“你……”她欲言又止。
明月心痛地看著主子的側臉,她從來不知道主子原來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麵,仿若易碎的琉璃。
盛澤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她,一張臭臉。
“你幹嘛走得這麼急!我們要去哪裏?我的手腕,啊,痛!”顏語艱難地跟著他的步伐,手上傳來的痛讓她忍不住哀號起來。
他身子一僵,慢下腳步,手上的力道稍稍放鬆,卻也讓人掙脫不得。如果不是女兒在,他肯定抗著她回去。
“回家。”他冷冷地說。
“回家?回小院嗎?不行,那裏怕是還不安全。”
“不,我們不回小院,回盛府。”當然不能回小院,若是她知道那裏曾經屍體累累,那她還肯住嗎?再說難保沒有流徒,他不能再冒這險放任她和孩子獨居了。等他把手頭的事情辦完,便馬上帶她們回千越國。
“呀?盛府,你是說回你家?”
“我家?”他皺眉,“什麼我家?那是我們的家!難道你覺得淩月小築才是你家?”他臉上的表情恨恨的,仿佛隻要她敢說一句是,立馬讓她死無全屍。
她脖子一縮,“當然不是了,我隻是那裏一個過客。不過你好無禮,畢竟人家昨天晚上幫我一把,要不然你現在就要到大牢裏找我了。”據說那些酒樓茶肆的老板大都被抓進天牢了,現在正等著家人送錢贖人呢!真是沒仁義的狗皇帝!
“對不起!”他悶悶地說了一句,語氣裏抑製不住的自責。
“現在說啊太晚了!”她最害怕的時候他在哪裏?
“以後再也不會了!”他放開她的手,將攬入懷中。
“你,你做什麼!”她忙不迭地推開他,“這是在大街上誒!”那些路人在看呢!雖然她今天換女裝了。
“你換女裝了?”他還沒有正式看過她穿女裝,剛才氣極,忽略了這些。
“你是瞎子嗎?”她一臉你怎麼這樣的表情。
他笑,“進去吧。”
“進去?進什麼去?”她驀地發現他們在一朱門前停下,高高的門楣掛著一氣勢十足的匾額,雷霆萬鈞地寫著“盛府”。
門前好幾個看似孔武有力的守門看到主人到來,趕忙點頭哈腰地。
府內更是極盡豪華直能事,在她眼裏卻隻能由五個字來形容。俗!俗不可耐!
“這是你的品位嗎?”她邊走邊哀歎。
他笑,仿佛事不關己。
“娘……”盛夏驀地怯怯地從父親身上伸手要到母親的懷中。
“怎麼了?”顏語皺眉,這孩子有點不對勁。
她搖搖頭,靜靜地窩進她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