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被風吹的鼓動起來,飛舞而出。
宛如立在窗邊的精靈,隨風搖曳,步步生姿。
當然,程愛瑜沒心情欣賞這婉約派窗簾紗有多漂亮,就握著電話自徑走出去,“疏狂,你聽得見嗎?喂?疏狂,你……”
目光左右轉了一圈的程愛瑜,邊打著電話,邊活動腰肢,但她這話說到一半,腰也剛扭到一半,就猛然間傻眼了——
哢吧!
她聽著骨頭錯開的聲響,差點以為自己把腰給扭了。
那叫一個疼啊!
“啊——”
咳,別誤會,這麼高亢且High的一聲,絕非出自程愛瑜此刻半張著的嘴巴。她敢發誓,她從看見這一幕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說,更別說罵髒話了!
不過,大清早的就看見住在旁邊客房的人,上演春宮圖,還真是一件可以補到流鼻血的事情啊!
程愛瑜童鞋很無辜,但這也不能怪旁邊那對,畢竟陽台嘛,也是可以物盡其用的。於是,在程愛瑜同誌,第三次抽搐嘴角,好容易才翹起一彎弧線時,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並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懷揣著黨的節操德育品質,盡量從容不迫的,朝兩人舉起沒有拿手機的手,揮了揮:“Hi!”
覺得這個招呼似乎打得太輕描淡寫,於是,程愛瑜又立刻加了一句:“那個,你們繼續,我沒看見,哈哈,沒看見……”
說完,程愛瑜轉身回房。
留下旁邊的在陽台上嘿咻的兩位,傻愣愣的看著這邊,臉上一個紅的滴血一個黑的發烏,綜合一下估計就是一種染料佳品——朱砂色!
而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程家兄妹打鬧著長大的牧童堯牧少爺,以及昨晚上先是被程資炎當做花瓶租了做女伴,之後又推給死黨牧童堯處置的影視圈新晉紅人,小茉莉姑娘。
至於這兩人怎麼想著大清早的跑到陽台上沐浴陽光的嘿咻嘿咻,就和程愛瑜同誌無關了。不過,即便是生長在紅旗下的好姑娘,但好歹也是紅塵中人,一沒生理毛病,二沒心理毛病,更沒有去那個山那座廟隔壁的那個庵剃度出家,所以看見這種事兒心裏不免還是會聯想到一些。
比如……昨兒“自食其果”的小茉莉,碰撞上幹柴牧童堯,還有沒有擦出點兒什麼什麼的火花呢?還是說,小茉莉的演技,已經能把牧童堯這隻混跡情場多年,穿梭紅花綠葉之間,卻片葉不沾身的家夥給折服了,才鬧出早上這麼沒節操的一幕?
思前想後,末了程愛瑜都覺得自己有些發瘋了,趕緊甩甩頭,把這些事兒忘了。可一回神,卻想起自己手裏的手機,不覺又是一愣,趕緊點開屏幕,卻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咦?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打給自己,又不說話,末了還掛了?
不覺皺眉,但程愛瑜沒多想,在屋裏停了一會兒,又回撥了個電話,見轉接語音信箱,就幹脆不再管這事兒,直接開門出去。
不過,如果上帝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會勇敢地表示,自己寧可窩在房裏長萬秒蘑菇,也不要在這個時候打開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