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資炎倒也不在意,就那麼一隻手搭在她的肩頭,攬住她,唇瓣則輕慢地從她的耳際滑過,若即若離的輕觸,幾乎貼上了她的臉頰,讓她本就已經夠燙的臉頰,變得跟火燒似的,燙的驚人。
“哎——”
她開口,想叫他。
但程資炎的手卻在這時,落在了她的脖頸,輕輕拂過,像情人間親密的調戲那樣,並逼著她側臉向他。
心,怦然狂跳。
景燦幾乎又要掉進他溫柔的漩渦中,但這時,耳畔傳來那低沉的,甚至有點兒冰冷的聲音,微帶戲謔:“雄性動物都是禽獸,天生愛鬥。而我的風流債……大概就隻剩你了。如此,景燦,你是在暗示我,你想要我的命嗎?!”
這明明是句警告,但不知怎麼了,被他這樣說出口,景燦竟然心裏會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歡喜,甚至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是有地位的。而對於自己的這份感情,他是在回應。可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轉念一想,她就想到自己不是在和他逃亡天涯,而是在和他進行一場好容易爭取來的“約會”來著。那麼,他此刻忽然顯露出的一丁點兒少得可憐的溫柔遣倦,恐怕也是陪她演的“約會”的一場戲吧。
是她,太入戲了!
一抹落寞,劃過眼底。
不過,還沒等她來得及傷春悲秋一下,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與不知什麼人的驚叫,還有路人高聲的職責,從遠處的轉角就傳了過來。
聞聲,景燦一驚,從程資炎懷裏跳出來,程資炎則皺起了眉頭,略帶幾分警醒的看向景燦,開口:“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而Ken他們也擋不住了。你留在這裏,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先——”
“我想走了”這話還沒說完,景燦就狠狠地瞪向他,並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冷聲斷了他的念頭:“要走一起走,別忘了,今兒你是和我約會的,我可不能讓你跑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不夠24小時之內跑了,本小姐纏你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你丫都別想跑掉了!”
“景燦——”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程資炎想讓她明白,自己帶著穿著七寸高跟鞋的景燦逃命,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可景燦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讓他臣服了。
“算了……”壓製著心中的莫名躁動,程資炎有些煩躁的點了點頭,反手握住被景燦緊抓著的手,目光卻從她委屈的小臉上別開,看了眼身後過來的人,低聲道:“抓緊我,不能放手!”
話音落,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邁開步子,狂奔而去。
不過這次,他們顯然沒有上次有Ken等人幫忙阻攔,那麼幸運了。那票人兩頭堵截,即便程資炎帶著景燦逃過了身後的人,卻最終還是撞上了前頭的那一票人。
逼進。
緊緊地攥著程資炎手的景燦,緊張的心髒都快爆出來了。
她忐忑難安的臨時抱佛腳,在心中祈禱,並跟著程資炎,不斷的朝後退。
那些打手是專業的。
為首的那個法國小帥哥,雖然此刻有隻眼睛的眼圈,被打成了青黑色,可他這氣焰,絕和囂張畫的上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