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微微有些激動的程資炎,又想起了小妹的經曆,想起了和景家密切相關的那個人,不覺更恨,竟然一不留神將怒意轉嫁到了景燦的身上,話也說得過頭了。但他想,應該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她徹底失望地離開吧!
長痛,不如短痛。
與其讓她越陷越深,不如早早說清楚,就像尤霧所說的那樣,不愛她,就不要成為她的牽絆,早早斷了她的念頭,讓她好看見身邊那些真正愛她的人……
比如尤霧,比如姓陸的那小子!
“嗬,尊嚴?程資炎,我不是沒尊嚴,隻是因為喜歡你,才允許你一次又一次的踐踏我的尊嚴!你聽好了,我不會放棄的,我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你,會用我的方法把你追到手。我現在很冷靜,我很清楚自己是因為喜歡你,才要追逐你,而不是一場無聊的追逐的遊戲,我沒這癖好——”
微微一頓,景燦目光晶亮的看著程資炎,英氣十足的眉梢揚起一抹說不出的精神氣兒,英朗無比,用京話說,叫颯!
“我不需要你的警告,我們兩家雖然是世交,但我從未想要利用過這一點。我景燦喜歡你就是喜歡你,覺不參雜虛的東西。所以,你不必要用兩家關係來壓我,我不怕!不過,允許我問一句,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刻薄,是因為當年瑜兒姐姐的事故嗎?”
那一年的事兒,景燦也不是很清楚,隻依稀知道,程家捧在手掌心裏的掌上明珠,被那個不討喜的在景家大宅裏住過一段時間的,好像叫舒晚的畏首畏尾的女人,給綁架了,還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具體這傷害是什麼,她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自從那之後,景家和程家的關係,就一直很微妙。
而這件事,雖然被兩家長輩給壓了下來,她還是從父母那裏偷聽到了,而她知道這事兒不能對外說,就一直噎在心裏。
如今,看著程資炎麵上聲色細微的變換,她算是清楚了!
“看來,真是這件事。”淡淡苦笑,景燦緩聲說了句,緊跟著又抬頭,逼視著他,冷冷開口:“你對我太不公平了——程資炎,我不要求你全心全意的對我,隻求你仔仔細細的看看我,感受一下,我毫無保留的感情。但你,從來沒給過我機會,你除了拒絕還是拒絕,就連那些所為的應允、機會,也不過是用來拒絕我的有一種方式!你對我太殘忍了,殘忍到,激起我的鬥誌。我送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別還給我了,矯情。還有——”
景燦忽然揚高聲調,不等程資炎回應,就揚起了小下巴,倨傲的看這個他,沉聲開口:“程資炎,我的喜歡,你不配作踐!不過,你應該慶幸,你終於傷害到我了,逼著我,想要動真格了……我景燦在這發誓,這輩子要不把你給強了,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老處男吧!”
目光交織,猶如閃電,激起千層電波。
數秒後,景燦仰著微妙的笑容,轉手將毛衣狠狠地砸向了程資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