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知道你喜歡,你放心,以後我不往你辦公室寄了,我給你送回家好了!”話音落,景燦壓根就不給他任何機會說話,直接來了句:“對了,你現在在辦公室吧,哈哈,我出機場了,等會兒就到你那兒去。過幾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嗎?我有個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你,不準拒絕我,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等我哦,拜!”
幾頂重的能壓死人的帽子戴下去,掐準了作為兄長還是很合格的程資炎的景燦,甜甜一笑,連忙掐斷電話。但即便是她已經把手機揣到包裏去了,可這臉上的笑容啊,依舊是難掩得意的精光,看上去,賊得很。
景燦不自覺的朝手邊的拖箱看了眼,嘴角又勾起了一抹說不出的微妙。而這時,肩頭忽然一重,她愣了下,趕緊回頭——
“嗨,美女!打車嗎?”身上還穿著機長製服的俊朗男人,揚起那張蜜色的輪廓剛毅的臉,朝景燦擠了擠眼睛,話語間還配合著語調,染上了三分輕佻,似乎是再學那些毀三觀的土鱉搭訕法。
但很顯然,景燦和這人還挺熟的。
不然,就瞅著他這眼抽抽的勁兒,估摸著她早就飛起一巴掌扇過去了。
“陸墨遠,你眼睛抽抽了吧!趕緊的,給我回正形去。”一巴掌拍開陸墨遠搭上來的手,景燦哼了聲,轉身看向他。那神色、那舉止,特哥們。稍頓,景燦一踮腳尖,接著就那麼直接的勾住了他的脖頸,讓他不得不彎下身來。而這時,景燦的嘴唇剛好夠到他的耳朵,那輕飄飄脆生生的聲音,就落入了他的耳畔:“哎,我說你小子,今兒怎麼有空來膈應我啊?這好容易落地了,今兒不去會你的那些個鶯鶯燕燕,不會是又有那位你不喜歡像甩了,然後來求我幫你吧!我可警告你昂,這種缺德事兒,哥們不幹了,堅定的不幹了!”
景燦一鬆手,就有瞪了他一眼,堅定的拒絕了他還沒提出,但有可能提出的任何要求。
忘了介紹,陸墨遠呢,算是景燦的哥們,雖然是她自己那麼認為的。這家夥,別看現在吊兒郎當的,其實是個不得了的人,是他們航空公司花重金挖來的活招牌——年僅二十四歲的金牌機長,技術一流,那飛機開的比汽車還熟。
當然,這隻是被眾人所知道的一麵,而不為人知的一麵吧,還挺灰暗,至少他們這樣認為。
陸墨遠,其實是個標準的富N代,老爸老媽是“空中飛人”,當然這個空中飛人不是說機長或空服,更不是鳥人。而是,經常忙碌的在國與國之間轉悠的那種,坐著飛機今兒飛過自由女神像,明兒繞到普羅旺斯坐在薰衣草花海裏吃頓早餐,在順路談談生意的,空中飛人。
他是家中的小兒子,對爹媽衣缽繼承一說,是絕無壓力,所以就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事兒,開飛機。而他這家夥吧,為人低調,在工作單位裏好不顯露,把自己的身份蠻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也隻有景燦這種,早就認識他的,才會了解的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