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景燦就趴在床邊,衣冠整齊,絕對不是個“禽獸”的樣子。就連他的衣服,都被跌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邊,整齊的讓人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而她就那麼氣定神閑的,雙手捧著下巴,眯著那雙清冽幹淨的很純粹的眸子,凝視著他,似乎在審視,又好像在欣賞。而在他們對視的刹那,她還歎了口氣,但這就不知道是被打擾了雅興,還是在感歎著什麼。
她這是在幹什麼!
頭一回兒被個女人,從頭到腳撥了個幹淨後,還要供她觀賞的程資炎。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古羅馬販賣的奴隸,被奴隸主肆意打量,也有點兒像是再跳牲口,總之——很侮辱!
不,應該說是恥辱,是他有生之年遇見的奇恥大辱!
“景——燦!”
瞳仁微顫,緊縮,程資炎攥緊了拳頭,用牙縫兒擠出那冰冷的聲音,然後問了句連他自己都覺得特別沒必要的屁話:“你他媽這是在幹什麼!”
幹你啊!
不對。
“看你啊!”差點口誤的景燦立馬糾正,將那位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埋藏心底。說真的,那是她的真心話,隻可惜——有賊心,沒賊膽。於是乎,那個微妙的字眼,就被她給安耐住了,藏在心裏,不想被人給看見。“你自己承諾過我的,各憑本事,現在我看到了。不過我還沒看夠,你可不許耍賴啊!”
“景——燦——”程資炎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轉眸,那深不見底的霸道的眸,充斥著危險的以為,猶如一把啐了毒的利刃,一瞬直勾勾地捅入了她的心窩。
危險!
很危險!
這個男人著實危險!
那一瞬,景燦的第六感發起了安全預警。如果在這時候撤離的話,她指不定還能全身而退,可景燦小童鞋就是有一種不怕死的精神,絲毫不畏懼的回瞪回去,好似是要誓死守衛她的福利了。
她勇敢地站了起來,張口就是和程資炎對抗的命令:“你丫給我躺下,姐姐我還沒看夠呢!躺平!”
這得是多麼粗神經的人,才能在這男人通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時候,幹出這樣的事兒啊!
隻見景燦上前就要推倒程資炎,讓他躺平來著。但很顯然,上帝在這時候都選擇了全身而退,沒有留給景燦一丁點的眷顧。於是乎,在景燦雙手伸直的往前邁出一腳時,這一覺沒邁好,腳上的酒店拖鞋儼然也沒有她那麼高的思想覺悟,再加上膝蓋往床邊兒一磕,緊跟著就是“啪嗒”一聲……
景燦趴下了。
值得慶賀的是,她沒趴地上,而是趴在了床上。
但悲催的是,她的手正按在某個不該按的地兒,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腿根兒,姿態旖旎,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