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火星來的,聽不懂人話啊!這飯可以亂吃,但親戚可不能亂扔。我姓程,我丈夫姓景,就算翻了半邊天過去,我也是景家的兒媳婦,什麼時候輪到什麼輸家,鼠家的在這兒叫著孫媳婦的大放厥詞!”眸光鋒銳,內斂的鋒芒若以若現,似乎在眉宇間淡出許多,讓人望而生畏。轉眼,程愛瑜對還站在門口收手收腳,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保安低斥:“你們幾個,還不趕緊辦事兒!怎麼對付這種人,難道還需要我來教嗎!”
聞聲,幾個保安可不敢怠慢了眼前這位祖宗。雖說上頭的話還沒撂下來,但低下卻已經都傳開了,傳言各種各樣,但有一個並非空穴來風的共同點,就是眼前這位姑奶奶,其實是公司的董事。
得罪她,那著飯碗兒還能拿得住嗎?
幾人幾乎同時行動,上去就爪那來搗亂的一老一少。但這時,那滿臉難以置信的舒家兒子,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的暴吼一聲——
“放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你爺爺!你公公的親爹!”
指著舒老頭,舒家兒子據理力爭,似乎想用身份壓倒程愛瑜的“大小姐的氣焰”。隻可惜,他估錯了形式,並不知道,程愛瑜並非他所認為的那樣,柔弱的不堪一擊。
嗯……也許,他現在還不敢相信的原因,是被程愛瑜的外表給誆了吧!讓他,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餘地。
“嗬嗬?”凝視著那不動聲色,始終繃著張臉,裝深沉的老頭。程愛瑜的目光中浮現一抹淡淡的輕蔑,而掩藏在那深邃眸中的,卻是讓人猜不透的複雜。她深深地看了眼那老頭,目光對上的刹那,那老頭好像是怕被看穿了什麼,居然有點心虛的別開了臉。程愛瑜挑起嘴角,微妙一笑,並連續拍了幾下手,用那冷漠的聲音道:“這位老先生,你也老大不小了,若這為是你兒子的話,我可真為你失敗的教育,或是劣質的基因,感到可悲啊!他是不是這裏有點問題,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腦殘的話來?”
那老頭皺眉沉思,似乎因為剛才的對視,而有了些想法。但他還來不及細想,他那個一向隻會逞凶鬥狠,被他寵的無法無天的兒子,就打開了話匣子,徹底把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你說誰腦殘呢!我可是你公公的親弟弟,舒晚的——”
耀武揚威的氣勢,在程愛瑜的目光陡然掃過時,就泄了。冰冷的聲音,旋即從耳畔劃過,冰寒蝕骨。
“舒晚?原來你們是她的親戚啊!難怪,蛇鼠一窩,一個想要盜取商業機密,沒能成功,就又來一波亂認親戚,往我家人身上倒稀泥的。不過很可惜,希望你們下次編故事,來點兒實際的,比如,弄個親子鑒定的報告單,放在我麵前,不然的話,就不要來我這兒張牙舞爪,胡言亂語,小心我告你們誹謗他人名譽,告得你們傾家蕩產,連開襠褲都穿不起!”冷銳的聲音,宛如夾著尖銳的碎冰,迎麵朝兩人拍了過去。
程愛瑜氣勢冷然的立在兩人麵前,從容不迫的淡漠,與泰山崩於麵前而麵不改色的沉著,都讓兩人大感意外。而那眼神,雖說是鄙夷,可比兒子吃鹽吃得多的舒老頭,卻好似看到了她眼底的一絲警告,立刻就了悟了。但心下還是有些糊塗,垂眸去想時,隻聽身後的門發出“滴”的一聲響,一行黑衣人隨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