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都是真的,隻不過都隻說了一半而已。
程愛瑜又看了眼那輛車,調轉視線落在有點心虛的秦狩身上,嘴角一勾,噙笑道:臨“你有心了。剛才在機場裏遇見了個人,有點事兒耽擱了。”
他們心照不宣。
程愛瑜知道這車是蘇敏赫的,如果沒有蘇敏赫的指示,他秦狩就是有一萬個膽子,那也不敢碰!而蘇敏赫大概是顧忌到景煊,怕他誤會了什麼,才用這樣的方式,安排成巧合吧。
岔開話題,程愛瑜又和秦狩調侃了幾句,在秦狩的帶著幾分壞笑的玩味戲謔中,她笑著向兩人介紹了景煊,大大方方的拉著景煊站在身邊,對著兩人朗聲說:“這是我丈夫,景煊。”
“頭兒,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姐夫?還是頭兒的男人!”壞笑著看著程愛瑜,和她已經混熟了的秦狩,越發沒了束縛的和她玩笑著,並拉開了車門。
程愛瑜麵上一窘,倒是景煊,看了眼麵上浮起一層淡淡紅暈的小妻子,伸手仔細的給妻子擋了下車頂,讓她再上車時不會撞著頭。等程愛瑜上了車,他這才調轉視線,含著淩厲的威懾力的眸光,用那看似和煦的灼光掩飾,直直地掃向了秦狩那張嫩白的小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他的同時,深處手,掀起那看似寡情的刃薄的唇,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差點讓秦狩驚得跳起來的話——
“比起姐夫,我更喜歡後麵那個稱呼!”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路上,被景煊富含著多層意思的一句話,給懾了個半死的秦狩,機械的和程愛瑜交代了一番上頭的指示,讓她在家在休息幾天,再去銷假上班。而不經意間,卻提起了蘇老爺子今兒忽然召集董事會議的事兒。
程愛瑜聽了,似乎並不在意,但她的眼神卻微微閃了下。
“哦?我還從來沒見過蘇老爺子主持會議呢,希望是好事吧!”
聽著她的語氣,隱約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秦狩,抬眼看向她,但沒敢多做停留,就趕緊移開視線,隨口說了句,“聽說,是為了一個合作項目,要空降個人進來。不過這事兒,左右不是我這種小蝦米該操心的……對了,頭兒,我剛剛在機場的停車場,無意中聽見一女人在打電話,說什麼要見唐楓,還要徹底的查一查唐楓,從出生開始!你說,這個唐楓,不會是上次你讓我寫的專訪稿裏的那個吧!”
程愛瑜的眼眸猛地顫了顫,她轉眸看向景煊,見他微微頷首,就掉轉頭,用盡量平緩的口吻問他:“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著一件杏色的外套,領口別著一顆玻璃球打小的珍珠領針?那個外套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今年新款,出自……”
“對對,就是那個女人!”沒等程愛瑜繼續形容下去,秦狩搶著開口,猛點頭說:“而且,我還覺得那女人特別眼熟,總覺得在我前陣子看的公司雜誌的樣書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具體的新聞了,哎!”
秦狩歎了口氣。
程愛瑜垂下眼眸,低聲念著:“Phoenix……”
“嗯?”秦狩狐疑的抬頭,凝神看著程愛瑜,“什麼?”
“Phoenix,那女人的名字。”抬頭,程愛瑜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想著剛才景煊和唐楓的那通電話,總覺得這事兒真的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讓他們沒辦法再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