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即,收回視線,不疾不徐的拖著慢半拍的聲調,字字堅決的說出了他的決策:“我打算,把《Elite》分出去,成立一個單獨的雜誌社,作為我們環球新聞集團的下屬子公司,打造屬於我們環球人的金品!不過,這雜誌現任的主編程愛瑜小姐,我打算……”
這廂,被蘇老爺子提起的程愛瑜,此刻正坐在咖啡廳的卡座裏,聽景煊將這兩天婚禮前後被他們給擋下的那些,沒有讓她和景燦知道的事兒,和她說了個遍。當然,舒晚送來的那份,觸目驚心的賀禮,他是絕對沒有說出來的。隻簡單的說了句,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帶了過去,以免她聽著犯惡心,對孩子的成長發育也不好。
而程愛瑜,在聽了這些事兒後,才恍然覺得,她婚禮上的平靜,原來都是他們的功勞。不過,也難為他們有心,不然她這已經夠得上是雞飛狗跳的婚禮現場,指不定能亂成一鍋粥去!
景煊注意的看了程愛瑜麵上神色的變換,並不落痕跡的將這些都收入了眼底。見她一直垂著眼簾,攪動著手中的勺子,玩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攪著杯中的牛奶,景煊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不過,卻能從她另一隻握著他手的手心中,感覺到一絲慌張。
程愛瑜的眸光暗了又暗,隻要一想到舒晚,她的心情就不禁低落。尤其是想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想到手被敲斷了骨頭是錐心刺骨的痛,縱然再能掩飾情緒的她,都遮掩不住眼底浮現的一抹狠意。
指尖情不自禁的顫抖,十指連心的窒痛,她大概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了!
而越是如此,她抓景煊的手,就抓的越緊,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浮木那樣,求得平衡的小心翼翼的抓緊了他。
“別怕,魚兒,有我在,我不會再讓那女人傷到你了!”景煊堅定的說著,眼神極為鄭重。他伸手緊緊地攬住程愛瑜的腰,將她圈入懷中,反手摟過去。而原本停留在她腰際的手,則在這一刻,劃了上去,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心中抑製不住的恐慌。
也許是他的安慰奏效了,也許是程愛瑜對舒晚積累的怨恨太深了,總之,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她很快就找回了自己心神,體溫和心跳。她伸手抓著景煊的胳膊,抬頭凝視的看了眼景煊,就偏過臉,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緊了又緊的抱住他,眼底卻閃過一絲計較的灼光。
“我有你,就是對舒晚最大的報複了。不過,那女人如果再敢打我的主意,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景煊……原諒我!”
程愛瑜知道,舒晚再怎麼說,也算是景煊家的親戚,縱使景煊護著她,站在她這一邊,但她要動手的話,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雖然對景家無礙,卻對另一個和景家有著千絲萬縷瓜葛的家業有著牽連。
所以,這聲對不起,她必須要說。不過不是對舒晚那女人,及舒晚的家人。而是對自己很可能給景煊帶去的麻煩,而抱歉。
不過很快,她就得到了景煊的回答,字句間浸透著一份手不出的堅決,從容不迫:“就算你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媳婦兒,你是我的妻子,隻要不傷天害理,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會站在你的角度去看一看。所以,不用對我說抱歉,你不虧欠我什麼——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