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其實夫妻之間的相處有很多種,也許你和我哥的相處過程比較特殊,但在我眼裏,你們都已經跨出了很大的一步了。所以,別再為這些事兒傷神了,你現在和他過的不也挺開心的嘛?至於——”
說著,程愛瑜看向鏡中的人兒麵色的變換,斟酌一二:“至於你覺得大哥小氣……我想,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是小氣的,他越是記得住你們之間的點滴,就越是代表他心裏有你。心才多大,要分給那麼多事兒,那麼多人,真正給愛情的又有多少,而彼此若都想牢牢地占據,你覺得,還大方的了嗎?”
方才還有點兒悶悶不樂的景燦,在聽了這句話後,就像是被誰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樣,猛地清醒了。
她抬眼,看向梳妝台前女子窈窕的背影,眸光猛地顫了下,閃過一絲灼灼……
門外,景煊靠著藝術花架,舉著手機,不知在和誰說話。隻是一向沉著穩重的他,此刻卻皺著眉頭,眉心隱約浮上一抹深沉的思慮,凝重的揮之不去。
“煊子,現在事情可能有點兒麻煩了,我們雖然查清楚了柳眉的去向,卻暫時搞不清楚她的意圖,隻能留著人繼續追查監視。舒晚那邊……也一樣。”沉著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出,嗓音不疾不徐,十分冷靜:“你現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下樓到酒吧來——還有,程哥的意思是,暫時不要驚動兩位新娘子。你看,這事兒?”
“五分鍾後見。”掛斷電話,景煊凝視著窗外,目光深幽,陷入沉思。
他將剛才從電話裏聽來的信息,在腦海中迅速的整理了一遍,也就明白了,下午下電梯時,看見的那一幕。原來,喬疏狂應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數萬看見,才會借強吻Alva,來遮掩。剛巧那時候,Alva穿著伴娘裙子,隻要不看見他下巴上的那撮小胡子,任誰都會把他當做個“女人”。
不過,說起來,喬疏狂這犧牲,可真夠大的!
微微閉了下眼睛,景煊收斂神色,伸手鬆了鬆領口,轉身走向臥室,敲了敲門。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裏頭人的低語,程愛瑜坐過去給景煊開門。
她慵懶的倚在門邊兒,媚眼脈脈含情,但看見他身上的外套,眼神就變了:“你是……要出去?”
“嗯。”景煊牽起程愛瑜的手,一抹極淺的笑意,綻放嘴角:“唐楓他們在酒吧等著,說是要提前喝兩杯助興!”
“你這是來跟我點卯?”程愛瑜微揚眉梢,眼中染著幾分促狹。
“那媳婦兒準了嗎!”噙著笑,景煊捉住她在整理著他衣領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
程愛瑜聽著身後飄來的一陣輕笑,趕緊縮回手,麵上卻浮起了做不了假的小女兒的嬌態。這模樣,平時很少見到,而此刻不經意的流露,卻好似落入景煊眼中的美景,讓他深深記住了。
“不準多喝!”程愛瑜的指尖,在他的肩頭,畫了個圈而,很快縮回。抬眸,眼神和他的撞了個正著,眸子情不自禁的顫了下,就很快斂住。
景煊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望著她難見的嬌態,有意玩笑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這還沒開口調侃,就見那小女人瞪圓了杏眼兒,用那雙烏亮的眸珠睨著他。漂亮的微微有點兒紅腫的唇,緩緩掀起,嬌柔卻響亮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