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邪笑著,調侃著眼前新人。
身邊眾人,則跟著起哄。
而景燦側大吼一嗓子:“唐炮筒子,不帶你這麼不厚道的!你和繁華姐姐結婚那會兒,咱們可沒給你添過亂子!”
“那是咱們跑得快。景家妹妹——哦不,咱們現在該叫嫂子了!”唐楓斜睨著景燦,眯了眯眼睛:“嫂子啊,你們訂的機票,是明兒才走,今晚上的洞房花燭夜,那可不就是留給咱們鬧騰的嗎!哈哈,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隨聲附和,不遺餘力的調侃著。但程大小姐,如今的景少夫人,是實在沒精神和他們鬧騰了,打了個哈欠,在景燦還十分有力的爭辯中,輕飄飄的說了句:“其實,這鬧洞房研究的不就是怎麼生孩子嗎!咱們孩子都有了,你們還研究個毛線啊——都散了吧,各回各房,養精蓄銳,衝完電了晚上再陪你們鬧騰!”
話音落,倚著景煊懷裏的程大小姐,朝前方伸了伸手,就要往前走。
而這時,景煊忽然彎下身,將程愛瑜蹬掉的鞋子拿起。抬手的時候,手臂輕輕地蹭過她的裙擺,在她腿彎處直接撈過,另一隻手拖著她的後背,將她抱了起來,抬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周圍人群忽然回過神,一個個的都學著程景兩家老夫人的口吻,戲謔的說——
“悠著點兒……”
“別太折騰……”
“日子還長呢!”
直到電梯門合上時,才將那起哄的調侃聲,與笑聲隔絕門外。
大廳裏,拿了房卡的程資炎,轉手將房卡塞給了景燦。正要帶她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件事兒,朝四周有看了圈兒,問道:“Ken,你看見唯一沒?”
“譚總在剛剛敬酒的時候,說有點兒事情,先離開了。具體的,他說確定後,晚上回來,再向您彙報。”Ken不疾不徐的回答著,卻明顯感覺到,程資炎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什麼。
“嗯。”應了聲,程資炎卻總感覺不妙,眸光在現場的眾人之間有轉了圈,這才發現了另一件事兒。“喬疏狂和Alva呢?”
難怪他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這兩個人不見了!
和喬疏狂一樣是景煊的伴郎的齊默勳,轉眼在人堆兒裏掃了圈,這也發現了,那兩人不再這裏。不禁皺眉,凝神回想著剛才的事兒,似乎一抹記憶從腦海中閃過,他這才恍然的低叫了聲。
“哦,”齊默勳抬頭,在眾人的注視中開口:“我想起來了,Alva說是要去給愛瑜布置洞房來著。至於喬疏狂,好像是宴會結束的時候離開的,應該失去洗手間了!”
……
彼端,早在半個鍾頭前,拎著一盒巧克力的喬疏狂,其實是跟著Alva一前一後的離開的。他知道Alva是去給兩對新人布置婚房,所以才一路尾隨,等Alva把程愛瑜和景煊的房間布置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這才敲門。
Alva聽見了聲音,還挺驚訝,以為那對新人這個時候就上來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勁兒啊,他們應該有房卡才對,怎麼會需要敲門?!
心懷戒備,膽子本來就不怎麼大Alva,那個花瓶,走進門口,從貓眼裏看了下,瞧見是喬疏狂,這不光就不由自主的顫了。他有點兒弄不明白,這喬狐狸不再會場好好當他的伴郎,陪著新郎新娘送客,怎麼就來這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