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父親的叮嚀,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看著你的丈夫,記住這一顆!他……是你後半生的幸福,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孩子,婚姻要靠自己經營,相信你一定會像爸媽一樣幸福!”
程愛瑜注視著漸漸近了的景煊。
他在微笑,笑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甚至連他唇邊的淺淺梨渦,都顯了出來。他目光灼灼,拋開那些她似懂非懂的情愫,還蕩漾著一層淡淡的期待、信念與幸福。
站定。
父親的聲音和他的,相濟劃過耳畔。
“景煊,魚兒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把她交給你了!”
“爸,我會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還有,謝謝!”
程愛瑜的手,從父親溫熱的手掌中被交托到景煊的手中,隔著手套,他手掌中熟悉的溫度,卻絲毫不模糊的鑽透了手套的綢緞麵兒,融入了她的手心,鑽入了她的心坎兒裏。
那一刻,程愛瑜哭了。
不是孕婦的多愁善感,不是虛假附和的眼淚,而是情難自禁的激動、與難以言說的幸福之淚。幾乎,一瞬就從心中而發,奪眶而出。
中西合璧的婚禮上,說著祝福話的司儀退下,換上了請來的牧師。
唱誦,牧師誦讀著聖經,之後引導兩人宣誓。
“我願意!”
程愛瑜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就像景燦那樣,脆生生的。
再度宣誓後,喬疏狂和Alva捧著戒盒,一左一右的走來。
在眾人的掌聲中,景煊給她套上了戒指,戒麵的主鑽,在燈光下格外的璀璨。
程愛瑜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判斷自己是否清醒,而這一切又是否真實一樣,輕輕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轉即,她偏過臉,瀲灩的眸光卻在這一刻投向了捧著戒指的喬疏狂的。一怔,程愛瑜點頭微笑,笑的釋然。她緩緩伸手,一點兒一點兒的靠近了那個已經打開了的戒盒,從中取出婚戒的男款對戒,迅速的別開目光,在眾人的掌聲與歡呼聲中,將戒指套在了景煊的無名指上……
“……現在以主的名義,請新郎親吻你們的新娘。”
牧師的祝福中,景煊和程資炎幾乎同一時間,將各自的新娘擁入懷中,親吻。
儀式舉行完的時候,程愛瑜和景燦被眾伴娘簇擁著走近休息室。景煊他們則走了反方向,各自更換敬酒用的禮服。
而這時,唐家人接到了幾個電話,麵色統統變了,唐建鄴和唐建之幾乎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大哥,到底是什麼人收購了我們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居然還要重新召開董事會!”這邊剛走到門口,唐建之就忍不住了,追問唐建鄴。
“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建鄴一樣並不清楚,但心裏還是有幾個可疑對象的,咳在這時卻一個都沒有告訴唐建之。“對了,唐林那邊——”
唐建鄴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忽然止住了。
具體點兒應該說,是被兩聲不小的呼嗬,給打斷的。
“放我進去,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本小姐代表顧家來的,你怎麼連顧修遠的女兒也敢攬著,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