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地攬著程愛瑜的肩膀,顧繁華朝沙發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對了,我還沒來及問你,你怎麼和我打著打著電話,就把手機給摔了?嚇得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就趕緊過來看看!”
“嗨,我那是手滑——”
坐在沙發上,程愛瑜給顧繁華倒了杯水,又將果盤往她麵前推了推。不過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繁華嘴角牽起的古怪的笑容,給打斷了。隨後,她的目光也跟著顧繁華的眸光掃了過去,瞧著她腳下地毯上明顯的水漬,瞬間明白了死黨臉上那曖昧的古怪的笑意,到底是因為什麼。
“手滑?你不會一路手滑,把水給灑了吧!”壞笑著,顧繁華朝死黨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低笑幾聲,她湊近程愛瑜,一手搭在了程愛瑜的肩膀上壓著,整人就朝她的方向傾斜,下巴支在胳膊肘上,唇則湊近了她的耳邊,壞壞地吹了口氣說:“妞兒,坦白從寬,這浴室裏,還藏著景哥吧!難怪——你剛才那麼完才給我開門,敢情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啊!”
“景煊被景爺爺叫去了,不在我這兒。裏頭的,是正在洗澡的景燦!”甩給顧繁華一記白眼,程愛瑜拂開她的手,轉頭看向浴室。
顧繁華麵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隨即有突然揚起,在程愛瑜扭頭的時候丟出一句意味深遠的話:“難怪,我說呢,剛才怎麼瞧著程大少爺走路的姿勢那麼奇怪,跟被捅了菊花似的!敢情——是才運動完吧!”
捅……菊花!
這詞兒,太生猛了!
程愛瑜一個沒頂住,猛然抽出的嘴角,忽然彎起一個深深地弧度,不禁笑出聲來,同時對著顧繁華豎起大拇指——顧繁華,算你狠!
“你說我家男人被誰捅了菊花!”大概顧女王在背後說人的時候沒燒香,結果被耳尖的和貓耳朵似的景燦給聽見了。這不,景大小姐一把拉開了房門,探頭出來,視線倏然間就張望過來,眼神中還帶著幾分不能消解的憤恨,表情糾結,似乎還有那麼點兒痛心疾首的錯覺——“靠,早知道我應該先占了的!他應該留給我才對啊!”
燈光朦朧,在景燦粉潤的沾著水珠的臉頰上蒙上了一層薄薄地柔光,更顯清媚,不過若是配上她這句中氣十足的怒吼,這所有的已經,就在那麼一瞬——崩了!
顧繁華愣了下,就那麼毫無預兆的,跟吃了那種會讓人瘋笑的毒蘑菇似的,時不時地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程愛瑜卻一丁點兒也笑不出來,隻用一種萬分無奈的目光,在死黨與準嫂子兼小姑子的景燦麵上,來回掃過,低聲歎了口氣。
而站在浴室門口的,好似並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兒事的景燦,卻在這詭異的氣氛與顧繁華的笑聲中,血壓飆升。眼瞅著那張原本白皙的臉,瞬地就變得通紅通紅地!
景燦心下一驚,趕緊轉身,“砰”的帶上門,縮回浴室。
但臉上依舊是熱氣騰騰的,落在霧蒙蒙地鏡子中,卻能夠清晰的看見她宛如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透了的臉頰、耳朵。在想著自己剛才無意識衝口而出的話,這血壓,就跟航母發動似的,“騰”地一下,就竄出幾十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