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你又怎麼樣?柳眉,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名軍人,雖然我不知道你這種素質的人,是怎麼通過政審的。但你不會無恥到,打算威脅我,或者給我一刀,了結了我吧!”
程愛瑜麵不改色,似乎並沒有被她突然發狠而嚇到,反而比剛才更為鎮定。尤其是那雙含著說不出的風韻,流光瀲灩的眸子,深邃的更顯莫測。
唇角翹著一絲弧度,似笑非笑,像隻奸詐的狐狸,正等著獵物落入她早就設好的圈套。
但這有點兒詭異的笑,落入柳眉眼中,卻讓原本就有些瘋癲了的她,徹底的無法判斷這笑容裏的虛虛實實,隻覺得驚慌,感到惶恐。她無法察覺心底深處,因為那種不確定的膽怯,而滲出的寒意,糾纏著那心虛的發慌的感覺,叫她不自覺的顫了下。
可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
心中堅定這一個信念,她想,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不如就拚一次吧!就算她什麼都沒了,也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程愛瑜,別給我說什麼大道理,現在的我,什麼都沒了,根本不怕你!還有,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不知道你踏出大門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但你記著,不論是什麼,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責任,是你……是你逼我的!”
柳眉麵目猙獰的嘶吼著,聲音撕心裂肺,伴隨著她滿腔的恨意,在這一瞬,迸發了!
同一時間。
齊悅私房菜管裏。
景煊將手中的合同書揚了起來,抬眼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麵的齊默勳,目光凝重。
“給我個理由,和你合作的理由!”
清冷的嗓音低沉性感,卻難掩這人骨子裏的高傲與威嚴。
對齊默勳來說,這樣的人並不適合成為合夥人,但如今卻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似笑非笑的看著景煊,齊默勳雙手交錯,十指交扣,手肘墊在餐桌上,交扣的十指則支撐著下頜,帶動著身體微微前傾的平靜的迎上景煊深不可測的目光,凝視著他深邃的眸中的那種說不清的複雜,嘴角緩緩翹起。
就那麼專注的看了會兒,他忽然哼笑出聲,嫵媚的桃花眸也在這時眯了起來,眼角微微下垂,透著股子說不出的妖魅,與邪肆。
“因為恨,你有多愛程愛瑜,我就有多恨舒晚——恨之入骨!”
色澤柔潤的紅唇,微微掀起,齊默勳用那平靜的帶著幾分哂謔的口吻,緩緩地說著。嘴角勾著的弧度中,帶著些許說不出的壞,而這明明平緩的聲音,卻讓人仿佛置身於海嘯掀起的浪頭裏,驚恐、慌張,不敢靠近。仿似隻要輕輕一觸,便會被這洶湧澎湃的海浪,給打的屍骨無存。
危險。
邪佞。
這是如今的齊默勳,給景煊的感覺。和程愛瑜等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曾經的齊默勳,絕對是兩個極端的對比版。而在景煊聽了齊默勳的話後,心裏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雖說齊默勳沒有開口表明他和舒晚的關係,但他剛才的那句話中,卻暗含著一層更深的意思——
有多愛,就有多恨!
景煊沒有在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將實現有落在了手中的那冊合同書上。目光微灼,好似想要將文件夾灼出個洞來一樣,越發的深邃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