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程資炎,一字一頓的再度強調:“我不要賠償,也不要他付任何責任!這件事,至始至終的責任都在我,所以,該負責的人是我。是我——要對他負責!”
末了的五個字,鏗鏘有力,說的程資炎都不禁揚起了眉梢,原本的怒意似乎也因為著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宣言,減少了幾分。
“你要對我負責?”程資炎揚眉,不禁冷笑了聲,但瞧著景燦那雙清澈的眸子,原本想說的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了。有火發不得的程資炎,輕哼著吐了口氣,萬般無奈的皺著眉頭,垂眸俯視著景燦,聲音冷銳的開口:“景燦,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世家有世家,要學曆有學曆,隻要你招招手,什麼樣的男人不挨個而的排著隊過來圍著你,任你挑任你選,你何苦非抓著我不放?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你不明白嗎!”
“可是——”
不等景燦抗辯,程資炎揚手製止了她,冷漠的說:“我上次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的世界不合適你,隻會毀了你。不要讓一次錯誤,耽誤了你的大好年華,處理了孩子,去過你應該過的生活!”
“我該過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程資炎,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的世界是黑的又怎麼樣,我說過,我可以把我的世界染黑了,走進你的世界去!強扭的瓜不甜又如何!生吃不甜,放點糖加熱一下,不就甜了嗎!我都不嫌棄你比我大多少歲,你倒還先嫌棄我了?”
大概因為程資炎的冷漠,又或是出於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反正景燦姑娘怒了。她也顧不得什麼玩意兒破淑女本質了,也顧不得能否再他麵前留個好印象了,反正今兒,這男人,她要定了!
景燦揚手闊步,走近程資炎,倏然揚手——
程愛瑜驚了一跳,倒抽涼氣,還以為景燦是要揍程資炎。她下意識的捂著嘴,壓抑著差點呼出的聲音,在心中暗暗祈禱著,程資炎別直接把景燦給收拾了。
不過,在這種時候,程資炎表現的還是特別男人的,居然紋絲未動,大概這鐵漢子的心裏,也有那麼一丁丁的愧疚吧。畢竟……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景燦沒有打他,而是突然的勾著他的脖頸,跳起來吻上了他的唇。
她耍賴,以樹袋熊的姿勢,將程資炎牢牢地箍住。她柔軟的雙唇緊貼著他的,生澀的毫無技巧的,用蠻力親吻他,像隻嗜血的小吸血鬼似的,吮咬著他飽滿的唇瓣,又好似吸盤一般,緊緊地貼合,認真的吸允、廝磨。
女人清甜的幽香,縈繞鼻端。
她野蠻卻又粗拙的吻技,笨的可憐。
但這明顯欠缺技巧,毫無章法的吻,卻讓他有了一絲反應,若不是地點不對,時間不對,指不定他會直接把這送上門的小東西撂倒在床上,狠狠疼愛!
“看,你會的,我也會!別的女人能給你的,我也能!”
離開那張總是會說出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她的話的嘴,景燦胸口起伏的喘著粗氣,呼吸急促,卻依舊不忘向他證明,自己不是個隻會胡鬧的小屁孩,而是個女人,一個能讓他有感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