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魔女,你敢不敢把這話對你哥說一遍?”
“說過。”程愛瑜瞥了眼表情無辜無害,實則無良無情的萌物牧童堯,移開視線時,眸光與喬狐狸玩味的視線不期而遇。她倒也幹脆,直視著他,哼了聲說:“但在他眼裏,我永遠未成年。”
“哈哈哈——妹控!”牧童堯笑的放肆,真可惜了那張天生萌受材料的娃娃臉。
程愛瑜扔給他一個白眼,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喬疏狂說:“小魚,你知不知道羅皚皚的英文名?”
他湊近,將雜誌朝程愛瑜麵前送去。
程愛瑜的目光隨意的從上頭掃過,沒有找到羅皚皚的名字,卻落定在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上——
“Wendy……Shu……”
記憶驟然抽離,她似乎想起多年前的午後,剛下課的她,忽然被一個女生堵住。那個女生朝她伸手,倨傲的做著自我介紹,告訴她——“你是程愛瑜嗎?我叫舒晚,你也可以叫我Wendy,這是景煊哥哥給我起的名字!”
接著,畫麵有切換成那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人拿著錘子,對著她的手,狠狠地敲了下去。女人的聲音猶如鬼叫,在耳畔回旋——“我要殺了你,隻有你死了,一切榮耀才完完全全的是我的,是我的……”
唇上的血色,漸漸退去,程愛瑜下意識的用右手握著左手的小指,使勁的揉捏著,目光仿佛沒了聚焦。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白的嚇人。
喬疏狂從沒見過這樣的程愛瑜,驚了一下,趕緊伸手推她。而牧童堯比他更快一步,掐著程愛瑜的手腕,緊緊地握住她的左手,卻小心地圈著,護著她的手指,然後說:“小魔女,你看著我,我是童堯,是童堯!你聽我說,放鬆……不要去想,不要怕,都過去了,過去了……”
“她回來了……”程愛瑜的狀態幾乎讓人窒息,她哆嗦著嘴唇,幾次開口,才將後半截話說出來:“舒晚她又回來了,新聞就是她弄得……”
麵前的程愛瑜,似乎陷入一種巨大的恐懼與痛苦中,糾纏著的是千絲萬縷的他無法考證的情緒。喬疏狂坐在同身邊,茫然的看著兩人,完全聽不懂她再說什麼,也不明白牧童堯的緊張到底從何而來。但他知道,能讓程愛瑜滿眼都是驚恐的事兒,一定和她八年前突然回國有關,和她消失在樂壇有關……
次日正午,日頭正毒的時候,蘇老爺子突然移動大駕,光臨環球新聞集團的大廈頂層,一杆手杖敲得門咚咚作響,追著過來的首席秘書Eva見了,趕緊給老爺子解釋:“老爺子,蘇總不在辦公室,蘇總他……”
話音未落,就被電梯的聲音打斷。
電梯門緩緩打開。
麵容冷峻的蘇敏赫,出現在眾人眼中,踏著厚實幹淨的地毯,緩緩走來。
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整齊的一絲不苟,幹淨的連顆灰粒兒都沒有,似乎隨時可以出現在鏡頭前,成為聚焦鏡頭的model,又或是星光璀璨的藝人。
但那些都不足以和他比較,他是蘇敏赫,沉靜如水,穩重如山的男人。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