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你,去意大利做什麼嗎?讓我猜猜,是要去米蘭……shopping?還是要去西西裏島,密會某些黨派人士!”

停頓了好一會兒,喬疏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從聰明直接跳躍到黨派人士,程愛瑜真的很想問一句,先生,你打小數學沒及格過吧!這思維跳躍的,未免也太過了點兒!

放下餐具,程愛瑜擦幹淨嘴巴,按下服務鈴,讓空服來收拾碟子,同時轉身回答喬疏狂,“喬總,你小說看多了。我隻是替我父母去看個親戚而已。”

她這樣說,喬疏狂頓時想到了移居意大利的宗政倡齊,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她不說,他也識趣的不問。但在空服收拾了東西離開時,他卻開口:“我後天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不知道魚兒小姐有沒有興趣……”

湊近,喬疏狂在她耳邊說出宴會的主辦方,程愛瑜的眸子頓時亮了。“你收到了邀請函!”

“當然。”喬疏狂作勢要去拿,程愛瑜卻阻止了他的行動,直接開口。

“我有興趣。如果你剛好缺少舞伴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她的回答,幾乎和喬疏狂所想的一模一樣。

但喬疏狂沒有因此而得意,也沒矯情的擺出什麼為難的樣子,隻是饒有興味的睨著她。而她則眼眸微垂,保持著淡然的姿態,看著手中那杯空服剛剛送上的香檳,纖手輕晃,杯中晶亮的液體悠悠蕩蕩,看起來竟也有了幾分搖曳之姿。

他似乎從她的眉眼間捕捉到了什麼,然後開口:“我可以帶你去,但作為交換條件,首先你要讓我知道,你會陪我去參加這個宴會的原因,讓我有所防備,不說別的,至少回頭你得讓我們倆有跑路的機會。其次,我是生意人,談生意,去社交場合不能沒有女伴。這幾天我希望你可以作為我的女伴。當然,你大可放心,我所說的這個‘女伴’,絕對是最純潔的關係,不會侵害你任何利益。你願意嗎?”

現在,程愛瑜總算明白,為什麼她原來的老主編,總是說她是“祖師爺賞的金飯碗”。原來是因為眷顧,一種格外神奇的幸運。

她本要抓的這條新聞,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在那場晚宴裏。而她正琢磨著要怎麼去呢,偏巧,就遇上了受邀的喬疏狂,何嚐不是一種幸運?且這人明顯早就看出來了,她此行目的不單純,加上他開出的條件也不過分,她就答應了,並在飛機落地前,與他達成協議。

將近十一個鍾頭的飛行時間,要真讓她一個人呆著,還真挺寂寞的。幸好這次多了喬疏狂作伴,兩人也很能聊得來,不用多會兒就心照不宣的甩開那份冷漠的麵具,開始天南地北的胡侃。其實這兩人有很多地方很相似,比如都喜歡甜食,都鍾愛皇後街的某個設計師……說白了,就是忠於享受的人。他們會創造財富,同時也享受財富帶來的需求,他們甚至因為喬疏狂用的一款香水,聊了整整一個鍾頭,又因為一首交響曲,而約定去看一場音樂會。

但就當這兩人,聊的這熱火朝天時,彼端——

羅皚皚匆匆忙忙的跑進主編辦公室,連招呼都來不及打,麵上掩不住興奮的將她才得知的好消息,告訴舒晚:“舒晚,暐一說事兒成了,這次投標,程資炎輸了個徹底,聽說虧損了不少呢!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乘勝追擊,讓印刷廠那邊加快點速度,還有,把先出來的那批,派送出去吧,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