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很——適時。
適時的讓程愛瑜恨不得掐死那個混蛋!
“謝謝你送我回來!”丟下一句話,程愛瑜扭頭就往聲源跑去,邊跑還邊伸手包裏摸。
放心,她沒帶板磚這東西,要正用那玩意兒打人,她可以直接從花台上敲一塊,哪用得著自己帶?她在摸的是——防狼電棒!
而當她從包裏摸出那個黑乎乎的,十厘米左右長的小短棍子時,程愛瑜停下腳步,剛好看見這樣一幕。
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男的驕傲的像隻孔雀,女的跋扈的像隻炸了毛的雞。
而這男的不用看臉,就光看那一身比孔雀還要花哨的聖誕樹著裝,與想學Alva的姿勢,卻因為打小底子的關係,而顯得異常僵硬的蘭花指,就知道這男人是那個自稱他媽說的,某村飛出的金龍——汪潮。
至於女的,不用說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氣炸了的顧大小姐,顧繁華。
“顧繁華,你別太過分!我已經允許你當我女朋友,並且說了要娶你,你怎麼還要開除我!你難道不知道,潮流,時尚……那,那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空氣嗎!失去了他們,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程愛瑜不覺一驚,挑眉。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男人,她都有種會被雷劈著的感覺。
這大概也要拜顧姑娘的氣場是在太過詭異,每次招惹來的,不是奇葩,就是奇葩中的奇葩,總之——給了奇葩。哦,有正常人,也是唯一的正常人——唐楓。
她走近,那男人並未察覺,還在叫喚,梗著脖子叫吼,嘶喊,就差來點文學派的“呐喊”了。他漲紅了臉,在罵完了後,指著就穿了件相當驚豔的超短款連衣裙的顧繁華,大罵:“你個不要臉的小母雞,我媽說,穿成這樣的都是雞!你還處於那種,那種場所,我媽說,住這種小區的,出入會所的,都是雞,是雞!但我……但我那麼的相信你,你怎麼能辜負我……”
瞬間,程愛瑜有種自己要焦了的感覺。
這人不是爾康上身,就是咆哮馬上身了。
嘶吼間,他鼻翼漲大,忽閃忽閃的往兩邊擴著。本就不怎麼俊朗的臉,在此刻看來,因為那濃厚的粉與眼影的作用,程愛瑜覺得這裏是在拍鬼片。尤其,他臉上還在掉著粉渣,在暗夜中看起來,極為清晰。
就這麼把程愛瑜給雷的外焦裏嫩,但好在她沒忘正事兒,已經摩挲著按下了防狼電棍上的按鈕,將電棍瞬間放長。不過就在她爭做好準備,想要從過去的瞬間,她聽見一直沒出聲的顧繁華安靜的怒吼,優雅從容的怒吼,比暴風雨更可怕的怒吼——“你媽那麼了解行情,她做過雞啊!”
啐了毒的獠牙,朝“金龍”同誌直接紮去,別看這獠牙挺小,但這毒性絕對夠大。別說是對一向媽不離口,差點就沒頤指氣使的讓眾人把他口中的媽但老太後膜拜的“金龍”了,就是個再別人伸手,這一句也足夠致命。當然,除非這人是打石頭裏蹦出來的。
“賤人,我不準你那麼說我媽……”
眼瞅著兩人就要開戰,程愛瑜一馬當先,就要往前衝。而這時,早就跟來,站在旁邊觀望的景煊,第一時間將程愛瑜攔在懷裏,並朝身邊捂著嘴偷笑的警衛員小孫遞了個眼色,淡聲道:“去教育教育那條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