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
“別亂動,我幫你洗。反正咱倆坦誠相見,也不是一兩回了,你還有什麼好捂的啊!”景煊單手扣著她,轉身將花灑拿下,對著她身上衝洗著。而程愛瑜哪兒可能願意,就算是再怎麼坦誠相見過了,她也還沒坦誠到這地步,對他是又踢又打,結果自己腳下一滑,又險些失足。還好景煊及時伸手勾住她的腰,給她攬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她就在這麼地再摔一下,估摸著,她也就得去向馬克思報到了。“你給我老實點,再動,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辦了你!不管你是不是病著!”
“你,你,你個色狼——禽獸!”程愛瑜清楚的記得,她今天是鎖門了,所以,這絕對不是邀請。
“色狼?那總比你抓周的時候,扯我褲子強!”景煊勾起嘴角,一臉純良,借著強行給她打沐浴液的時候,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下她紅得發燙的耳垂,低聲道:“其實,你四歲前,都是我給你洗的澡。要說禽獸,嗯……大概從那時候就是了。”
程愛瑜徹底無語,原來自己的清白,打小就沒了,而且還都被這廝給……
花灑嘩嘩地噴灑著水花,溫熱的水流,順著程愛瑜的身體流線劃過,衝去她滿身泡沫,在她白皙光潔的肌膚上遊走。
熱氣騰騰,暖融融的浴室裏,極為安靜。除了水流聲,就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本就病著的程愛瑜,置身在這一室的溫暖之中,就像溫水裏的青蛙,身子有軟綿綿的了,四肢的力氣仿佛在他不盡心的撫摸中,漸漸抽空。即使心裏在怎麼清明,誕生自就是懶洋洋的,如何都不想動彈。
“很舒服?”
身上早已將濕透了的景煊,垂眸凝視著那個閉著眼睛的小東西,一時間,對她突然的安靜,還有些不適應。但當他注意到她那副認命的表情,不免又覺得好笑,故意逗她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兔兒,像是在把玩一個心愛的大玩具那樣,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來回揉搓著。
而他卻看見那小家夥的眼角,劃過一抹晶瑩。
她在哭?
景煊停下了動作,伸手關了花灑,取下浴巾將她緊緊包裹,並攬著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唇輕輕地湊近她的眼角,穩住她睜開眼前滑落的一抹鹹澀,用舌尖卷起她的淚滴,舔過她的睫羽,輕聲道:“小乖,不生氣,我不逗你了。”
小乖……
程愛瑜微微蜷著的手指,突然緊握成拳,轉即緩緩放開。心中似乎有個聲音,也從中劃過,引得那讓人無法忘懷的笑容,跟著浮現腦海。
原來,他都記得!
“坐下,先把頭發吹幹了,等會兒躺著,我給你看看你的腰。”他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摔得不輕,腿側腰側,以及支撐地麵的手肘都是一片淤青,若不及時的化瘀,明兒就有的她受得了。
不容抗拒的將程愛瑜按在了梳妝台前的軟凳上,景煊拿了剛才用過的吹風筒,正彎身插電源。而程愛瑜這會兒也回過了神,睜開有些發紅的眼睛,抬手用毛巾擦著長發,一點一點的捋著,不像是在擦頭發上的水,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