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第九師副師景煊,向您銷假!”景煊立正敬禮,好似一點也沒有因為賀師長的怒焰所影響到,一切照舊的執行著報告程序。
“銷假?老子明明放了你一天的假!”賀師長本就是八字眉,不挑眉毛的時候,很嚴肅,這麼一挑眉,那眼神叫一個凶悍。而這位師長,有一個和他現在這神情很相配的外號,叫賀閻王。此刻,賀閻王背著手繞著景煊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翻,揚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一眾軍官無比同情的看著景煊,在心裏默默念叨:兄弟,保重啊!
“你小子,可真行啊!老子放你一天假,讓你去陪陪人家姑娘,你倒好,這個點兒就給我回來銷假,敢情你把老子的話都當耳旁風是吧!”賀師長唬著張臉,幹咳一聲,繼續數落:“你瞅瞅,在座的這些個人裏,年紀比你輕的都結婚了,你倒好,至今光棍一個。這回老子給你創造那麼好的機會,你倒好,七天也沒把那高地沒給攻下來!今兒沒你什麼事兒,批你天假,你還提前給我滾回來,你這是和人家姑娘顯示你忙碌的光大形象,還是想擺架子怎麼著……”
景煊不語,沉默的站在原地,聽師長數落。
“你看看人家傅軒寅,和你一樣,是副師,個人問題,早在還是副團的時候,就麻溜的解決了。人家都知道,替上級,替領導排憂解難,事先將個人問題優先解決。你個祖宗倒好,一根光棍打了二十八年,至今還光著!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爺子一天三通電話,給老子施壓,威脅老子,要再不給你時間解決個人問題,就來找老子拚命!”
賀師長再度拍案,皺著眉,目光橫掃心照不宣選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傅軒寅身上:“你說說,你小子比人家傅軒寅是少長了眼睛嘴巴,還是缺胳膊少腿?橫看豎看也沒比人家少啥,差啥。可你看看人家,在這個人問題上,什麼時候像你這麼不靠譜,不著調——你,你這是準備一輩子赤條條當打光棍,冷被窩裏一人睡了是吧?!老子還告訴你了,男人,有事業,也得有家庭……現在立馬給我滾回去,去人家姑娘身邊去,今年年底,老子要在辦公桌上瞧見你的結婚報告,聽到了沒!”
賀師長揚手從景煊耳邊劃過,指向門外。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而當時,剛巧有人走近門口,被賀師長這麼一指,也給嚇的一愣!
數落完的賀師長,也剛好朝門口看了眼,一怔,就收回了手,但依舊是大嗓門的喊了嗓子:“小柳,你鬼鬼祟祟站門口幹嘛呢!”
柳眉整理了下身上的夏季常服,立正敬禮,放下手這才走進去:“報告首長,外頭有人找進景副師,但小孫今天出去辦事了,我順路就過來給帶個話。”說完,一聲鬆枝綠的柳眉款款轉身,朝景煊看了眼,就迅速斂起眼底神色,將手中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遞給他道:“這是那人讓我帶給你的,說你看了就知道他是誰了。”
當著一屋子男人的麵前,賀師長也不好意思衝柳眉一個女人發火,趕緊揮揮手,讓她出去。接著用眼神示意景煊邊兒看去,然後再抬頭,掃視眾人,大概再找下一個泄憤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