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則像個小鬆鼠似的,鼓著腮幫打算把爸爸平時不允許他吃的甜食,一下吃個夠本。
就在程愛瑜抬頭時,一個精致的盤子,從她身側遞來,上頭放著精致的櫻桃香草起司蛋糕,以及一枚銀亮亮的餐叉。
“你也吃點東西吧!剛才喝了不少香檳,別回頭再胃疼。”喬疏狂彎著腰,等她結果盤子,才在一旁坐下,不過不是緊挨著她,而是選擇了隔著齊齊坐下,並伸手攬著小齊齊,捏著他鼓鼓的小臉頰,取笑他再吃就是個滿口蛀牙的小胖子,氣的齊齊直瞪眼。
拿著餐盤,程愛瑜揚著下巴,打量著眼前,和齊齊玩鬧的喬疏狂,說不出是何滋味。她以為,她表達的夠清楚了,而他卻……
“小魚,你似乎,很喜歡孩子!”
當程愛瑜剛咽下一顆櫻桃時,喬疏狂忽然說了句話,語調平緩,就像是他們平日聊天時一樣,輕鬆自若。其實,他並不想給她壓力,對他這個打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來說,追求、拍拖是一件讓彼此覺得享受的事兒,而不是手段和逼迫。
聞聲,程愛瑜再度抬眼,凝視著那雙隱藏在金絲邊眼睛下的狐狸眼,緩緩滑過他筆挺的鼻梁,似彎非彎的唇,最終落在他略微消尖的下巴上,一頓,也勾起了唇角道:“還好。”
“想沒想過自己要一個?”
微圓的狐狸眼,浮現意味深長的眼神。
程愛瑜故意忽略,笑著調侃:“你說我?我又不是單細胞繁殖體,到哪要去啊!”
“可以借種。”
三句話不到,這狐狸就扯歪了兩人的話題,眉眼間,露出了一絲邪魅。
而程愛瑜在於喬狐狸的多次接觸中,似乎也找到了個規律。就是——眼前這個五官清朗,臉龐幹淨,仿佛每一根線條都浸透著溫雅的男人,每當使壞心眼兒時,那雙清明深邃的狐狸眼眼睛,就會顯示出一抹說不出的妖魅!
眼下就是如此,引得程愛瑜一陣好笑。
但沒等她連住笑容,一側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隻手,炙熱的掌心溫度隨之傳來,驟然縮緊,扣得她僵住了笑容。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忽然抓住她的人是誰。
而那隨之而來的低沉的聲音,更證明了她的猜測。
“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吃東西,秀色可餐那是成語,並不能真當飯吃!”
話音落,他就在她身邊坐下,並往她手上塞了杯蜂蜜水,一摸,還是溫得。“沒見你酒量多好,還敢由著人灌你。快喝了,醒醒酒!”
見景煊來了,喬疏狂倒是出其不意的沒有再做停留,反倒抱著齊齊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他們。這也是他和景煊不同之處,有著一種極為紳士的體貼,不讓她為難,不讓她覺得尷尬。
雖說今晚喝的都是低度酒,可程愛瑜是空腹飲酒,這會子胃裏真難受。景煊的這杯蜂蜜水,簡直是來給她救命的。也不和他客氣,豪氣的朝他舉了舉杯,仰脖子就喝了,喝完還意猶未盡的抹抹嘴,嘖了聲道:“別說,我還沒發現,這酒店的蜂蜜水調的挺好。我得去找經理,讓他再給我弄一杯去,我這頭還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