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蕭瑜兩人打小就是朋友,後來一起考上了美院,不過景致對繪畫沒什麼興趣,學成後就轉行做了設計。不向蕭瑜,生在書香門第,自小就就背著畫壇天才的光環,走出學校後,就是一路的錦繡前程。
“你也不賴啊,有自己的品牌,前陣子還聽程諾說,準備在那邊上市了是吧!先恭喜了!”
“彼此彼此,我這點小成就,擱在他程諾眼裏,估摸著還不如一顆沙子大呢!論成就,還是你家程諾厲害,當年一度炙手可熱的大狀,毅然放棄前程,轉戰商場,將帝皇搞得有聲有色。如今隱退,正是享福的時候了!”
景太太口中的程諾,正是程老的三兒子,程愛瑜的父親。在程愛瑜六歲前,他是聞名全國的大狀,戰無不勝的長勝將軍。不過因為程家當時出了些事情,他不得不從律師行業退下來,接手二哥的帝皇企業。直到前些年,兒子程資炎足夠獨當一麵時,程諾就將帝皇集團扔給了兒子,自己隱退,當起了帝皇律師團的首席律師,繼續著年輕時的戰績。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宴,這些話,還是改天聚會再說吧!瑜兒,不是想女兒了嗎,走,過去瞧瞧!”一直沒有開口的程諾,再看見景煊時,目光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暗沉。他打斷了妻子與死黨的交談,用眼神示意她往走來的景煊身上看了眼,並朝同樣沉默的景揚點了點頭,帶著妻子離開。
景太太不解的凝眉,側目看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她本想借機會把景煊介紹給程諾夫婦,但沒想到,程家人對景煊的態度,是一個比一個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同樣看出了些端倪的景先生,朝愛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並伸手拍了拍愛妻的肩頭,低聲道:“小輩事兒,讓小輩們自己解決吧!我們隻能幫襯,不能幫他們解決根本的問題。至於原由,現在也不好說,等宴會結束吧,結束了我去和程諾談談!”
畢竟這是個熱鬧的日子,冤孽如顧唐兩家,都能和平相處,他們景家作為程家世交,總不好在這時候給程家添亂子吧!
宴會有聲有色的進行著,但這絕對稱得上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每當景煊要請程愛瑜跳舞時,不是她父母也剛巧叫她,就是那三個哥哥輪番上陣,邀請她當舞伴。一個多鍾頭下來,連喬疏狂和齊默勳都和她跳了兩支舞,景煊卻連她的手指頭都沒碰到。
不過程愛瑜終於忍無可忍,和再次前來,蠻不講理的把她從景煊麵前,捉到舞池裏的程資炎翻臉了。不落痕跡的瞪了他一眼,在跳舞時故意踩了他幾腳,等舞曲結束,她就立刻離開舞池邊緣,往洗手間走去。
倒黴!
實在是太倒黴了!
似乎隻要有他景煊在場,她就總沒個安生的時候。
站在洗手台前,程愛瑜往臉上潑了兩捧清水,使勁的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隨後整理好情緒,拿卸妝紙擦幹淨臉上過分正式的妝容,重新補了補。正準備出去繼續“迎戰”時,卻聽洗手間最裏頭的隔間裏,傳來熟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嗯,嗯我知道……我會按著你說的做,但你要和我保證,不要傷害唐楓!程泓慕,我要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