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一天天逼進,而楚憶雨的嗜睡症也越來越嚴重,睡的時間大大超過醒著的時間,這也引起來了南宮傲的注意,請來了蘇州城內最有名的大夫。
“大夫,我夫人她怎麼樣?”雖然還沒有成親,但她在南宮傲心目中的地位不變,不管怎麼樣,她永遠是他的夫人。
“從脈向看來,很正常。隻是,她的身體很虛弱,容易犯困。”要他說個所以然,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她一切正常。
“那是什麼原因讓她每天睡上十個時辰之多?”這也正是他擔心的一點,雖說孕婦犯困,但也不是那樣困的啊。一天之中隻有兩個時辰是醒著的。
“還請恕老朽愚鈍,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夫一臉為難,拿起藥箱準備離去。
“采衣,送客。”每個大夫都那樣說,卻又對此無可奈何,這叫他怎麼辦?她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懂。
“是。”采衣也是一臉心疼,心疼少夫人,不知道她得了什麼怪病,怎麼就成這樣呢?兩人都快要成親了,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南宮傲整張臉垮了下來,感覺靈魂像被抽走了一樣,血液停在那一刻不再流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怪病卻是束手無策,讓他滿心的憤怒無處可發泄。來到床邊上,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輕說道:“難道我南宮傲注定一生無愛?為什麼在我們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卻要將這份幸福硬生生的抽離?”
他無盡的悲痛,他嘶喊,他大怒,卻怎麼樣也喚不醒她。是她無情?還是他無用?此時此刻,卻已說不清。
“你醒過來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們約定過,要陪你嚐遍天下美食,踏遍這大好河山。你,怎麼能失約呢?你說過,永遠也不會放棄我,也不會離我而去,你要失信於我嗎?你不是一向最自負嗎?你不是一直都說做人要有信用嗎?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失信?你起來啊。”南宮傲越說越激動,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他心痛的無法負荷,而流下的淚水也不能減輕他的痛苦。他隻有嘶吼,隻有大聲的喊出他的憤怒,他的不滿,才能發泄他心中壓抑已久的傷痛。
在睡夢中的楚憶雨,對於外界的一切,她都有感覺。聽到他的說話,感覺出他的悲傷,感覺到他的淚水,她的心如刀割。可,她卻起不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她心疼他,很想睜開眼來告訴他,她沒有失信,沒有失約。隻是,她卻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好像要到固定的時刻她才能起來。
多天來,南宮傲也意識到,隻有到了戌時(下午5點至7點),她才會醒過來。
他在等,等待戌時的到來。
人們常說,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此時,他已深深體會到此中的含意。在等待楚憶雨醒來的時間,他能做的,隻有坐在她旁邊,陪著她,跟她說說話。因為,他知道,他說的話,她能聽得到。
戌時一到,楚憶雨奇跡般的醒了過來。
雙眼滿是心疼的望著躺在床邊的男人,她心裏有說不出的痛楚。她知道,每當她一醒過去,他總會時時刻刻陪在身邊,卻忽略了他自己休息的時間。
楚憶雨走下床,將南宮傲扶到床上去,剛蓋好被子,他卻醒了過來。
“醒了?”南宮傲一向淺眠,當楚憶雨扶他上床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隻是,他不想打斷這一刻,他覺得很不真實,他需要時間確定這是不是在做夢。
“嗯。”這一次換楚憶雨坐在床邊,盯著南宮傲。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南宮傲坐起身來,問著每天都會問的問題。
“沒有。”多天來每每如此,她會感覺到她的生命在流失,卻又察覺不出異樣。隱約中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又解釋不了。
“還想睡嗎?”
楚憶雨搖搖頭,隻是心疼的看著南宮傲那明顯憔悴的臉。
“餓嗎?”睡了那麼久,還懷著孩子肯定會餓。隻是,她這樣睡下去,他們孩子該怎麼辦?他又該怎麼辦?他第一次茫然了。
“嗯!”楚憶雨輕輕的哼一聲,點點頭。
南宮傲出了房門,吩咐門外的采衣準備吃的,然後再轉過身,與楚憶雨的眼神撞上。兩人就這樣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麵對這樣的情景,兩人相對無語。縱使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在一個眼神之後,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麵對此景,楚憶雨也無奈,這一切都脫離了她的撐握。而連接器卻突然壞掉,連係不到爺爺,對於這麼奇怪的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勉強自己的笑笑,因為醒著的時間不多,她不想就這樣浪費掉。走到他身邊,賴進他懷裏說道:“婚禮要退遲嗎?”
“不。”不管如何,他都要娶她。
“那我這樣行嗎?”他會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的。
“你每天不是都有幾個時辰是醒著的嗎?利用這段時間行禮就行了。”南宮傲輕柔的拉開她,直視著她的眼晴,告訴她,他有多堅定。
“嗯。”她知道了,她知道他有多堅定,既然這樣,她就隨他。
----------------------------------------成親日子----------------------------------
南宮少主成親,賓客繁多,武林前輩更是不少。江湖第二大世家,慕容至尊與慕容少主親自前來,三大劍莊自然也要來人賀喜。
軒轅劍莊自然是軒轅冷帆前來,畢竟,他與南宮傲還算得上是朋友;而第二大劍莊來的自然是現任莊主皇甫逸劍;第三大劍莊來的是百裏劍風。
“傲,恭喜你。”軒轅冷帆由衷說道。楚憶雨算是他知已,而南宮傲也算是他朋友,他必定誠心誠意祝福他們兩個。
“恭喜。”皇甫逸劍雖在南宮世家待過,可是,父親的早逝,造就他不太愛開口講話。
“希望你不要委屈她。”這是慕容謙最大的心願,心愛的人嫁給別人,隻要能幸福,他也就別無所求。
“謝謝!”看到他們真摯的眼神,他動容,卻高興不起來。楚憶雨的怪病已經全麵封鎖,就連南宮世家知道的人也不多,下人中知道此事的就隻有采衣。
三個說完後,一一離去,所有賓客全部到其,門口就隻剩下南宮傲一人。他第一次感到無助,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會發生某些事情。
“去看看那丫頭吧!”南宮至尊也挺關心楚憶雨,知道她怪病纏身,有些禮節能免就免。
“嗯!”南宮傲轉身離去。
喜房內。
這個時候,楚憶雨正好醒著,任由采衣給她打扮。一張清靈、動人、溫婉、嬌柔的臉,一雙靈動如狐卻純淨如雪的眸子,看上去,既端莊,又迷人。
“少主?”吉時還不到,少主怎麼能進房來?
“你先出去。”他的話不容置疑。
“是。”嗬嗬!才多久沒見啊,就想少夫人了。少主那麼疼她,少夫人命真好。
南宮傲望著他們嫵媚嬌柔的小妻子,楚憶雨一身紅嫁衣實在婉約迷人!南宮傲將楚憶雨拉進懷裏,柔聲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楚憶雨在南宮傲懷裏輕搖頭,他的擔心,她感覺得到。每次她醒過來,他說的第一句話總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