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曠世情緣發生在南宋。
話說蓬萊郡的太守叫杜悔,字浩然。
在他的治下,蓬萊郡的百姓過著安居樂業,風調雨順的日子。
杜太守有一妻兩妾。他的正妻謝氏隻生有一個女兒,就是曆史聞名的才女詞人杜婉兒,字卿之居士。
她雖馥有詩書,但女兒家,才華隻能隻能用來吟風弄月。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中。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婉兒已到了待嫁的年齡了,她的心裏很想找到一個了解她,並和她誌趣相投的良人。
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疼愛她的母親卻很開明,希望這終生大事由女兒自己選擇。
春天來了,這天清晨,丫鬟小橘子在婉兒的房間忙來忙去,然後來到小姐旁邊幫著梳理發髻。
“小姐的臉真漂亮,像水蜜桃,看起來好好吃哦。”
“好你個小橘子,像水蜜桃不是臉上茸毛毛的呀?”
小橘子聽了掩住小嘴哈哈笑了起來。
“婢女錯了,婢女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小姐的臉像沒有毛的桃子,嫩白粉紅”
…
房間裏傳出陣陣笑聲。
太守府的後園有一片竹林,謝氏住在林中的木屋。
她手持暗紫佛珠,在房中打坐。
竹林中走來一雙妙齡少女,為首的身穿粉紅長裙,腰束白綢穗花腰帶,裙擺懸著酚紅精致的荷包和一片桃花玉佩。她臉頰潔白無瑕,透有紅暈。一雙清澈的眼眸,秀氣中帶點男子氣。
另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很是活潑。
隻見她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木屋。為首的便是婉兒。
她向母親請了安,在謝氏旁邊落了座。
“娘近來可好?”
謝氏依然撥弄著佛珠並不答話,她眼睛轉了轉嗲嗲的說:
“爹爹最近可忙了,那日我見他與軍防的李將軍談話,說是劍尊部落無端侵略騷擾我們的邊境呢。”
“你的爹爹的事我不管,可是戰火燃起,遭殃的是無辜的百姓,叫人可憐。”
“可不是嗎,娘您真是菩薩心腸,可是爹爹你怎麼能不管呢?他老人家可是天天想念您,想和您團聚呢,娘啊,您什麼時候才能原諒爹爹呀?”
謝氏杏眼一瞪,十分委屈。
“別提你爹,我這麼多年為什麼會獨自住在這清淨地?就是因為不想看見他。
想當年他信誓旦旦的說,會疼愛我一輩子,一生隻愛我一個人。我才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可是後來他竟然背棄誓言喜歡上別的女人。你不用替他說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聽罷婉兒和小橘子隻好癟著嘴,搖著頭表示出非常可惜的樣子。
其實誰都看得出娘對爹爹的愛太深了,就算念佛也沒有用。
婉兒看出再提爹爹,隻會讓母親不高興,便想聊些別的。
她拿出自己的詩詞承與母親評鑒。
謝氏看後喜不自禁,含笑著說詞風灑脫清麗,不拘一格。時下的文人墨客,恐怕也不及她的文思,何況是女兒身呢。
轉眼過了幾個時辰。
最後在婉兒和小橘子一唱一和下,誘勸謝氏喝了滋補的葷湯。
她們告別母親出了竹林,走到花園裏,前方就是庭院了,偶有杜家的丫鬟家丁走在庭院裏。她二人緩緩走在草地上。花香彌漫,小橘子沒心沒肺的說:
“難怪雲舒庵的苦途大師,總是不願為夫人剃度呢,
其實就是因為夫人他脾氣大,還吃葷呢,所以隻好在家’修行‘了。”
小橘子說完看著婉兒,好希望小姐能誇自己聰明哦。
卻見婉兒傻傻眯著眼,挽起袖子,好像在說‘你敢說我娘’,她慢慢逼視過來……
小橘子暗叫不好,大叫著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