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我渾身一震,渾身登時就毛了,那我之前見到的孟婆婆,豈不是鬼了?
緊跟著我就反應過來,是了,半夜不關門客棧本身就是鬼客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和那麼多鬼同住一個屋簷下?
如果非要解釋,那那個孟婆婆是鬼,就最能解釋半夜不關門客棧裏的情況!
想到這,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偏偏感覺脖子上像是被一隻大手掐住似的,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洶湧而來。
如果孟婆婆都是鬼的話,那半夜不關門客棧就是徹底的鬼客棧,一個活人都沒有。
看如果那個孟婆婆是鬼的話,白鶯……又是什麼?
人?亦或者鬼?
兩者比較起來,我更傾向於白鶯是人,因為我當初在封門鬼村的時候我就驗證過她的身份,她有影子,她走路腳跟著地,而且我的鎮靈匕對她也沒有絲毫作用。
可如果是人的話,她又怎麼會和是鬼的那個孟婆婆走的那麼近?
“孟婆婆,那個孟婆婆是不是開了一間半夜不關門客棧?”我咬牙問道。
這個孟婆婆點點頭:“鬼客棧。”
我渾身哆嗦了一下,這個孟婆婆,一定知道半夜不關門客棧的存在。
我急忙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半夜不關門客棧在哪?”
當時我問這話,聲音都提高了一些,因為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昨晚我和陰十三跳窗逃走時,悶倒驢因為一開始被陰十三打傷,所以還留在半夜不關門客棧裏。
找到了半夜不關門客棧,我就能找到悶倒驢。
然後再和悶倒驢一起,就能回到破廟,帶走陰十三。
“知道,在那個方向。”這個孟婆婆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我仔細一辨別,正是半夜不關門客棧的方向。
可緊跟著我就納悶了,既然這個孟婆婆知道半夜不關門客棧的方向,為什麼都混成地頭蛇的紅月姐,會不知道半夜不關門客棧?
這個孟婆婆似乎是知道我的心思,緊跟著又說:“城的盡頭,有一片亂葬崗,是客棧。”
什麼?
我當時感覺渾身一下子被掏空了力氣,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緊張感和恐懼感湧向腦門。
半夜不關門客棧是亂葬崗?
那我到麗江後經曆的這些,豈不是有一半是處在鬼遮眼裏了?
一下子,我腦殼裏亂成一團亂麻,一股強烈的膨脹感出現在腦殼裏,像是要將我腦殼撐爆了一樣。
我雙手捂著腦殼蹲在地上,感覺滿腦殼的神經都在抽搐跳動著,疼的快要忍不住慘叫起來。
我很想不去細想半夜不關門客棧的事情,可你們也知道,人都有種犯賤的心思,越是不讓想就越情不自禁的想。
如果半夜不關門客棧是處亂葬崗的話,那紅月姐不知道就是理所當然了,因為在紅月客棧的時候,我問紅月姐的是客棧,而不是亂葬崗。
而且,知道半夜不關門客棧是亂葬崗後,那客棧裏我看到的那些鬼,或許就是亂葬崗裏埋葬的死人了。
可緊跟著,我就納悶了,如果是亂葬崗的話,白鶯當初是怎麼帶著我走進半夜不關門客棧的?
還有,之前半夜不關門客棧的孟婆婆說過,陰十三和悶倒驢他們找到的那個滿是人頭的客棧裏的人頭,其實都是半夜不關門客棧裏鬼魂的人頭。
這樣一來,那間滿是人頭的客棧和半夜不關門客棧有什麼聯係?
還有,陰十三和悶倒驢是在那間滿是人頭的客棧裏待過的,悶倒驢甚至知道客棧裏有人頭靈塔。
難道從頭到尾,不說被紅毛怪獸性侵襲的陰十三了,悶倒驢還沒有察覺出半點端倪嗎?
隨著這個孟婆婆的一番話,我整個人感覺恍如掉進了一個旋轉的泥沼中,死命的把我往泥沼中陷,疑惑、恐懼瘋狂的衝擊著我的腦海。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件件事情仔細推敲起來,似乎合理,卻又相互有矛盾的地方。
對了,找客棧!
隻要找到半夜不關門客棧,那這些問題,就有可能解釋清楚。
我當時跟瘋了一樣,一把抓住了這個孟婆婆的肩膀:“婆婆,告訴我,怎麼,怎麼找半夜不關門客棧?”
這個孟婆婆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緊跟著忙說道:“白天找不到,要晚上,晚上才能進那間客棧。”
晚上?
我愣怔了一下,緊跟著,這個孟婆婆又說:“娃子,我曉得你現在有事情纏身,而且你曉得我姐姐,那肯定這事情也是和我姐姐有關,這麼,你就先住到我這,今晚上我就帶你去找那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