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來啦……”
張淵敲了一陣後,終於聽到有聲音從府內傳來……
張淵清楚的聽到來人抽出門閂的聲音,待府門緩緩打開後,卻是見得一老者,探出頭來。
“你是!?”那老者望著張淵,驚奇的問道。
“哦,在下張淵,前來拜訪陸先生……”張淵隨即從那老者施了一禮,對其解釋道
“原來是張將軍!將軍稍等,待我前去通報一聲……”張淵卻是沒想到這一陸府的下人,居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頭一喜……
世人皆有虛榮心,隻有愛慕虛榮的程度不一樣而已,不過這次張淵卻也高興的太早了,這老者,亦是在日前張淵碰到的‘逃亡大隊’之中,故而識得張淵罷了……
“有勞……”張淵亦是文質彬彬的從那老者說道,遂即看著那老者進入了廳堂,見其一轉彎不見了身影之後,張淵倒也趁機對著陸府前院打量了一番……
“這陸遜,當真是個人物……”望著陸府這般簡單樸實的裝飾,張淵心裏不由得感歎道。
張淵這邊正想著……陸府前院,卻見陸遜已然出來了。
隻見陸遜一邊走著,一邊麵帶歉意的朝著張淵笑道:“在下剛欲休息,卻是令將軍久等了……”
“伯言哪裏話,明明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的確,很少有人這時候前來拜訪的……
“將軍快請,我們進去說話……”陸遜倒也擺擺手,將張淵請進了屋內……
片刻後,張淵與陸遜便對坐在這陸家的客房中……
“不知將軍深夜到訪,卻是為了何事?”陸遜等下人上好了茶,退出客房之後,便開口問起張淵道。
“是在下冒失了,張某深夜前來,不過是為了與先生暢談一番罷了……”張淵擺了擺手,對著陸遜笑道。
“暢談!?”陸遜聞言一愣,繼而亦是一笑,說道:“那將軍想談何事!?”
“那在下敢問先生一句,先生恨孫策將軍麼?”張淵說罷,遂即便伸手端起了茶杯,送至嘴邊……
張淵這一番話說得看似輕描淡寫,其實不然,張淵盡管端著茶杯,喝著水可視線絲毫沒有一刻離開過陸遜的臉龐……
陸遜不自然的臉色一閃而逝,但仍舊沒有逃脫張淵的眼睛……
“將軍哪裏的話……”陸遜尷尬一笑,反問張淵道……
“先生祖父陸康願為廬江太守,孫策將軍時在袁術帳下為將,孫將軍領兵圍城數月,攻破了城門,時陸大人……”
“將軍!”一提到陸康,這一向冷靜的陸遜亦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打斷張淵道:“將軍還請直言吧”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張淵深知陸遜是一極為低調的書生形象,而幾次談話亦是驗證了張淵對陸遜的看法,像如此失禮的打斷他人說話,張淵卻是萬萬也沒想到……
“伯言!此刻沒有吳將,如伯言不棄,喚在下無雙便可,我隻是覺得,以伯言之才,不應被上一輩的恩怨而埋沒”張淵試著讓陸遜打開心扉的與自己聊聊……
陸遜聞言,遂即沉默了片刻,不過很快他便又抬起頭來,還了張淵一記感激的微笑:“淵兄,伯言又怎會不曉得這般道理,其實伯言早已經釋懷祖父之事了……”說道此,陸遜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然而,即便伯言能夠釋懷,以淵兄看來,吳侯又會作何想法?”
張淵聞言,不禁心中暗道:“卻是真的放開了,言語中竟是膽敢談論孫權了……”
“既然伯言能坦言相告,在下亦是有一事想說,伯言可知孫策將軍如何亡故的?”
“此事我略有聽說,據說孫策外出打獵,正是被其所殺的吳郡太守許貢的門客所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