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昊剛想說話,卻被班揚院長打斷。
“讓他說下去。”
這一句話便有無限威嚴在其中,朱副院長原本就要開口,這麼一來,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其三,便是弟子驚慌,竟然在趙世叔和朱師兄打鬥的時候,錯手將師父秘傳的‘隔靴散’灑在了趙世叔的身上。”末了,宋河還加上一句,“啟稟院長,弟子說完了。”
班揚院長一時滿麵疑慮道,“如此說來,你是說是朱昊夜半去趙月婷的閨房,被抓了個正著?”
宋河點頭,“正是這樣。”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意圖對趙月婷不軌。”朱副院長一聽這話,馬上起身道,“院長,我侄兒品學兼優,決計不會夜半去做那種事!”
班揚院長右手邊的座位上,宋河的師父也起身,“朱副院長這意思是我徒兒撒謊了?夜半朱昊為何會出現在趙府之中,宋河乃是趙府的未來女婿,即便想要親近又何來不軌之說!我看是有人仗勢欺人,不把我這個客座藥師放在眼裏吧!”
班揚院長急忙對著宋河的師父說道,“藥師稍安勿躁,這事情尚未定論,我們隻需打發幾個弟子去江湛城中跑一趟,請來趙府的趙乾山和趙月婷父女便可得知。”
班揚院長的這一舉動意圖很明確,宋河的師父乃是客座藥師,他得罪不起,即便今天真是宋河做錯了,那也得從輕發落。更何況,此事還疑點重重。
“派兩個弟子請趙府父女前來!”班揚院長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不用了,老夫在此。”
說話之人被一個紫衣的妙齡少女輕攙著,隻見他渾圓發亮的豬頭上幾乎看不見眼睛,一張‘性感’的香腸嘴腫脹的掛在鼻子下方,渾身露出的皮膚全都沒有一塊完整的,要麼是傷口已經結痂,要麼是舊傷之上又添新傷。
眾人皆是一陣遲疑,要不是看著旁邊攙扶的紫衣少女正是趙月婷,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個豬頭竟然是趙府的家主趙乾山。
頂著豬頭的趙乾山一邊走路一邊來回瘙癢道,“宋河賢侄,昨夜你走得匆忙,快把‘隔靴散’的解藥給世叔才是啊!”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讓趙乾山變成這樣的,正是藥師秘製的‘隔靴散’。
宋河起身,從懷中拿出小小一顆紅色藥丸,“都怪小侄昨日追賊匆忙,這才疏漏了,是小侄的不對。”
趙乾山身後的趙月婷一雙美目之中閃過一絲殺意,片刻之後也恢複了淡定。
一向多慮的趙乾山也顧不得懷疑解藥的真假,一仰頭吞了藥丸,不一會兒渾身的腫脹便開始散褪。
“看座。”班揚院長一聲令下,幾個弟子搬來椅子,趙乾山和趙月婷紛紛入座。
“既然趙家家主和北院的趙月婷都已經來了,那我就得問問,他們二人到底是誰撒了謊!”朱副院長說話的時候雙眼怒目,看似客套實則是在施壓。
剛剛坐定的趙乾山緩緩起身,恭恭敬敬道,“朱副院長所言極是,昨夜我原本已經睡下,忽然聽到女兒房間一陣異動,護女心切便想著去看看,誰知道門外竟然站了一個身影。”趙乾山將頭一轉,“朱昊,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