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上官柔,你蠢不蠢,你看慕容容徹,你死心塌地,人家就是不領情。”說話的男子看著柔兒,語氣帶著些挑釁,說實話,他長的也不錯,腰間的佩飾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女兒氣,不過是一份柔美。
“慕容雲逸,你幹嘛,我就喜歡徹哥哥,怎麼了,真討厭,不像你,沒人愛。”柔兒此刻卻是沒有那份溫婉多了幾分潑辣。
當初回去忘記了那個叫慕容雲逸的小男孩,隻知道打聽慕容容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王子,幼小的小芽在柔兒心中滋長著。
直到阿爹進宮朝拜,柔兒躲在轎底,隻是為了瞧一瞧那個白色衣服的男孩,也就是她認定了的未來的夫婿,誰知道沒遇到慕容容徹卻冤家路窄的撞見了慕容雲逸,惡作劇的把慕容雲逸推到了禦花園的池塘裏,嗆了一鼻子的水,看著岸上齜牙咧嘴的上官柔,慕容雲逸更是氣憤,慢慢的遊上來,一把把上官柔兒拽下水,誰知道這凶悍的丫頭竟然不識水性,看著她撲騰撲騰的小手,慕容雲逸也隻能把她撈出來,害的濕漉漉的她回家被阿爹罵,至此以後慕容雲逸就是尚書府的常客,而上官柔兒也總能從慕容雲逸那打聽到很多關於慕容容徹的事。
“誰說我沒人愛,柔兒不是愛我麼。”嬉笑著把他的臉湊到了柔兒的麵前,可是隨後到來的就是拳打腳踢,說真的,要是慕容雲逸不陪著柔兒,也許她真的就成了深宮怨婦了,還好在慕容雲逸麵前她還能笑的如此開心。
柔兒一直追著雲逸,落滿櫻花的前庭兩個身影,逐鬧著,就像小時候兩個人偷了阿爹最愛的玉佩去典當了買糖人一樣,兩個身影好像甜甜的糖人。
終於跑累了,柔兒哭了,這些日子她好累,看著自己深愛的男子深愛著另一個女人,卻還要裝作沒關係,她好累,積蓄了太久的眼淚,哭濕了雲逸的肩頭,雲逸看著她如受傷的小鹿一般,隻是輕輕摸著她的頭,為什麼不能看看你的身邊,我就真的不及容徹嗎,隻要回頭,我會一直都在,受了傷記得回頭,我會給你溫暖的擁抱,給你最溫暖的港灣,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快樂,雲逸輕輕拭去了柔兒眼睛的淚珠。
“去找容徹吧,你這樣很傻。”雲逸真的很想衝過去給容徹一拳,好歹都是娶過門的女子,就算深愛著夏枯草,至少也給柔兒一個小位置,不至於要這樣,他們太狠了,柔兒這個傻丫頭卻還傻傻的,即使人家不把她當回事,還是死心塌地。
“那你呢?”柔兒不是不知道,她知道雲逸對她的感情,畢竟她不是阿爹寵在手心的小女孩了,她懂得那份青春的悸動,若是沒有先遇到容徹,她也許會愛上雲逸,可是先遇到就是先遇到了,她卻忘了,那個和她搶糖人的男孩是先遇到她的,命運的手總是不經意的牽動著我們感情的線,每扯一下就會使被扯和牽動的生疼,知道有一天,線鬆了才發現原來那不是我的線而是別人的線。而柔兒隻能裝作不知道雲逸的感情,一直以鐵哥們自居。
“都是傻瓜呀。”雲逸輕輕的點了點了柔兒的頭,那句話看似是對柔兒說的其實也是對自己說的。
柔兒進宮半年了,還是依舊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子嗣的消息,容徹一直沒有碰過她,怎麼可能會有子嗣,這也真的為難了柔兒。而這半年來,王後時常召見我和柔兒,多數時候是一起搓麻將,而我發現其實柔兒並不是那麼內斂的女孩而是有些俏皮,她對我很好,總是把自己新風幹的花茶送給我喝,每每王後提及容徹的事,柔兒總是能編出很多容徹和她恩愛的片段,而這時的我卻是最難受的,她是該有多愛容徹,才這樣的去維護他,而我卻自私的占有了容徹,也許我真的應該大度些,和這樣一個女子共同愛一個男人是幸運的,我可以無私一次,柔兒受傷太多了,這次就當我還她的吧。
夜晚的風,吹過我的臉頰,沒有很冷,就想他的手撫過我的臉頰一般,那麼溫那麼柔,窗外的我看著這一室的旖旎,心雖然很痛,可是我卻笑了,一襲素衣,坐在前庭的涼亭,一遍一遍想著自己的命運,有和宇夕的,也有和容徹的,突然那個黑色的背影占據的腦海,宇文絕易,你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何隻見過一麵,卻會出現在夢中,自從那日之後,我總是能夢見宇文絕易,有時候是他抱著我旋轉,有時候是我倒在他的懷裏,還是依稀紅衣,有時候是我們策馬揚奔在戰場,有時候是他抱著我走在一個很美的宮廷……很多很多,這些夢境總是使我從夢中驚醒,然後一身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