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我回到了寢宮,容徹看見我全身都是濕的,便命人準備了洗澡水和薑湯,容徹始終是那麼的了解我,他不過問我,因為他知道我不會說什麼的,所以隻是盡力把我照顧到最好,臉上又溢滿了眼淚,夾雜著殘留的雨水,刺得臉頰生疼。洗漱完一切,我窩進了容徹的懷抱,還是那麼的溫暖。
“容徹,跟你說事。”我知道柔兒的事還得我來說。
“嗯。”容徹隻是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我們在一起一年了,你是太子,也該娶妾了,禮部尚書的女兒柔兒……。”
“我不娶,隻要你一個。”容徹很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不要任性,這是皇族的使命,所以你就收了柔兒,她很美很溫婉。”
“枯草,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我納妾,美不美和我有關係麼,我隻要夏枯草一個。”容徹有些生氣了,語氣也帶著怒氣。
“容徹,我知道你的心就夠了,母後的一番苦心你不能辜負,柔兒很好,你娶了她我也放心。”
容徹起了身,我知道他心情不好,等早上氣消了也便回來了,而我要做的就是為柔兒的入門籌劃著。
第二日清晨,容徹回來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緊緊的擁著我,他的身上滿是酒氣,嘴邊隱約出現了淡淡青色的胡渣,才一個晚上,容徹頹廢了很多,我握住了他的手。
“君當作磐石,妾當做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不知何時,我想起了《孔雀東南飛》,是啊,容徹如磐石,我如蒲草,堅定著我們的愛,都不轉移就行了。
“枯草,對不起。”容徹隻是把頭埋進了脖頸,我感覺到一絲冰涼劃過脖頸,我知道容徹哭了。
“枯草,嫁給我吧,我許你生生世世。”容徹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我感受到他的心跳,為我跳動的節奏。郊外的絡石溪邊,我們的絡石溪,獨留我們倆的身影,沒有宇夕,沒有絕易,隻有我和容徹。
“可以?你是太子,而我是平民。”我低著頭,古代身份地位是看的很重,何況皇族,我怎能使容徹落人話柄。
“枯草,我會說服父王的,我們東臨的子民會理解。”
“可是……”
“沒有可是,我慕容容徹此生隻娶夏枯草一人。”容徹抱緊了我。
絡石溪很久沒去了,我依稀記得絡石溪的石橋上我和容徹埋下的那壇陳酒,我們約定了等到我們的孩子成親的時候拿出來的,不知道石橋下的那壇酒還在不在,看著此刻淚流滿麵的容徹,我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他的眉一直皺著,不管我怎麼熨帖,都熨不平他皺著的眉。
“你心在,我心亦在,我們還是一心一意都是彼此的。”我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樣一個男人,比我還受傷。
“枯草,我答應你,我不會碰她的。”容徹抬起頭,看著我的眼,四目相望,有的隻有坦誠。
“今日我便去和母後商討著,謝謝你。”我該是謝謝容徹理解了母後的苦心還是謝謝他為我守身如玉。
“是我謝謝你。”他隻緊緊的抱著我,卻讓我無比的溫暖,此生夏枯草愛慕容容徹定到海之崖,天之巔,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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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暑假了,回來定時更新了,前麵沒及時更新,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