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允來軍中已經十幾天了,和南夷的戰爭也已經迫在眉睫,宇文絕易知道了霍思允來到了前線,心中更是壓抑,他是冷血可是唯獨最那個少年冷血不起來,他無法想象自己拿著劍對著他的場景,探子報告幾日之後,北綏就將到達井訣,而這座城池有著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若是奪去井訣,那麼南夷的半壁江山就等於沒了,緊要關頭絕易還是會以江山為重的。
眼看就要到決戰的日子,雙方都在積極備戰中,而若歌敵不過思允,最終答應讓她上戰場,但是必須是和若歌待在一起。
戰爭就如預期的那樣發生了,思允立於馬前,隨著戰鼓的響起,少年揮動著腰間的長劍,幾乎都是一劍穿喉,也使南夷的士兵感到了恐懼,生命就在那一刹那就完結了,這個少年更像是地獄來的使者,而城牆之上的絕易看見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地倒在了思允手下,放棄了心中那一抹掙紮,直接從城牆躍下,向思允殺去,一路的北綏士兵都死在了絕易手下,若歌看見絕易向思允衝來,立刻來到思允身側,當絕易靠近的時候,思允眼中閃過一絲的欣喜,終於見到絕易兄了,可是他們卻是要取對方性命的,也好思允本就不想勝的。
“絕易兄,好久不見。”思允還是開口了。
“是啊,沒想那個單純的少年卻是如此心狠手辣,這用劍的手法真絕,為兄也是要學習的。”絕易沒想到思允這麼單純的孩子,也是這麼狠心的,有些許的失望,也許是他從一開始就看錯人了吧。
“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是逼不得已的啊。”思允本是不忍心殺人的,可是當一個士兵拿著劍砍向她的時候,要不是若歌為她擋下了那一劍,或許她現在就死了,她才明白了生命就是那麼脆弱的,尤其在戰場上,生命都不再是生命,隻一劍便會永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所以她隻能拚命的廝殺。
“是啊,戰場無兄弟。”說完便拿著長劍刺向了思允,此時若歌則拿著劍幫思允抵擋了那一劍,思允有片刻的愣神,瞬間又恢複了平靜,是啊,這場麵之前就想過了,可是如今真的經曆卻又是另一番感覺啊,思允挑起劍,三個人進入了戰鬥階段,思允和若歌長年的配合產生的默契是無形的,而絕易也隻能和他們打一個平手,加之若歌受傷了,勝算更不是很大,若歌也是知道自己的傷勢會影響配合,便變換了打法,讓宇文絕易認為他們隻守不攻,乘機拿出腰間的銀針,射向了宇文絕易,思允看見了若歌射出腰間的銀針,便知道若是絕易中了銀針,那麼便會斃命的,沒想到她要親眼看著絕易兄死在眼前,心頭一澀,她飛離了和若歌的配合,撞進了絕易的懷中,絕易已然知道思允為他擋下了銀針,是驚?是喜?還是恐懼?思允看了一眼絕易,便沉沉的閉上了眼,依舊是那股熟悉的悸動,若歌看到思允衝向宇文絕易的時候,便知道這場仗他輸了,他想從宇文絕易手中奪下思允,可是因為受傷加上又打鬥良久,此刻根本不是宇文絕易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文絕易抱著思允飛向了井訣城內。戰爭還在繼續,而雙方的將領都無心再戰,隻能宣布戰爭暫停。若歌本是舊傷剛愈合又添新傷,可是再痛的傷也敵不過思允飛向宇文絕易時候來得痛,這場仗該如何打,打贏了就真的能帶思允走麼?
回到城內的絕易,將思允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緊鎖的眉頭顯示了他此刻有多擔心,他緩緩的解開了思允的衣服,隻一刹便愣神了,還是幫她看了傷勢,他運氣將思允體內的銀針逼出體外,然後將她平鋪著放到了床上,把了她的脈,銀針是經過特殊的材料煉製的,每一根銀針看似很小,射入體內之後,便會像巨刃一般的疼痛,傷口看似很小,實則在體內如刀刃切開皮膚一般,一般人都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而選擇自殺的,他看著昏迷的思允,一個女孩子在戰場那樣拚命的殺敵,現在又要承受這樣的痛,叫他如何放得下。從第一眼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到現在戰場威武的將軍再到為他擋下致命銀針的女子,思允要是給他多少的驚喜啊。而他那種莫名的情愫也有了正解,不是他有斷袖之癖,而是這個少年太過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