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石萬克先後察看了魏銓銘、卞漢和隋平的傷勢。
魏銓銘果然已經斷了氣,死的不能再死。鐵索死神,果然還是那麼狠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擊斃命。
卞漢受了自己“靈犀撞”,胸骨碎裂,雖然還沒死,但也是出氣多、入氣少,顯然也活不成了。
相比來說,隋平比較幸運,自己那一踹,力道也不小,卻不能與靈犀撞相比,隻踹凹了隋平的胸腔,卻沒傷著他的心髒。目前,他隻是重傷昏死,沒有生命危險。
查看完這三人,石萬克臉色陰沉地走向了唐琳琳。
“我真不明白,你為何要夥同隋平背叛我?”
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絕望,唐琳琳臉色灰青。
“你殺了我吧,至少,死在我愛的人手裏,也好過死在警察手中。”
石萬克冷笑:“愛?別說笑了。我石萬克雖不是情場高手,但女人是否真心,還是看得出來。”
“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卻覺得,你根本不是個男人。若不是你一直無視我的存在,我又怎會和隋平走在一起?”
“哼!幸好我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男人。否則,隻怕還沒等到被你們栽贓陷害,就已經死在你手上了。”
“既然你已認定我是個惡毒的女人,那就動手吧。”
唐琳琳一仰頭,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大隊的人很快湧了進來。
石萬克轉身,卻看到大師兄慕容臻、三師姐嶽星竹,還有陸露,竟一起來了,身後還帶著十幾個持槍之人。
“小師弟!”看到石萬克多出受傷出血,嶽星竹驚叫一聲,快步跑了過來。
慕容臻和陸露同時帶著各自的手下,分作兩組檢查傷亡之人。
“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石萬克握住嶽星竹想要查看自己傷勢的手,柔聲說道。
“左臂都被刺穿了,還說小傷!說,是不是她下的手?”
嶽星竹看到唐琳琳身旁掉落的透骨釘,滿眼的殺氣對準了唐琳琳。
石萬克緊緊攥住嶽星竹的手:“師姐,你別衝動!她是這次栽贓我的凶手之一,我還要靠他洗刷清白呢。”
狠狠瞪了眼唐琳琳,嶽星竹沒有再說話,而是從衣袋中取出潔白絲巾,撕開成兩半,替石萬克包紮起了傷口。
陸露走到了魏銓銘的跟前,臉色甚為複雜地看著魏銓銘的屍身。
“魏隊,昨日慕容局長告訴我,你就是這件案子背後的主凶,我還不敢相信。五年了,你騙得我們好苦。”
陸露剛來刑偵支隊上班,就是跟著魏銓銘的。所以她對魏銓銘,既有師父一樣的崇拜,也摻雜著難以言說的傾慕之情。然而,這一切,從今日起,都不會再有了。
“其實,早在這家會所開業。我們就已經開始懷疑他是幕後老板了,隻不過他背後有大人物撐腰,我們的調查屢屢受到阻撓。直到我發現他和雲慶印刷廠的副總交往過密,這才確定了他是萬能神教教徒的身份。”慕容臻緩緩走了過來,對陸露說道。
陸露看著魏銓銘胸口的血跡,說道:“兩年前,他就是鳴骨境高手了。可看這情形,竟好像是被人一擊斃命。這是誰幹的?別告訴我是石萬克。”
慕容臻麵皮微微一抽:“是東方白。”
“鐵索死神?!”
陸露猛然一驚,轉身巡視周圍,似在尋找東方白的蹤跡。
慕容臻鐵青著臉:“不用找了。衛國局總局通緝了他十年,甚至連他一麵都沒見到過。”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踐踏律法?”
“據說,他已經是鳴骨後期,你能抓住他,明天我就把位子讓給你做。”
陸露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鳴骨後期,這世上有幾人?連一般槍械都奈何不得的人,我能抓得住?
“先抬出去吧?那兩個趕快送往醫院急救。”
陸露招呼了一聲警員,就走向了唐琳琳那邊。
“你們把這裏裏外外都搜一遍,每一個房間都要掘地三尺,然後向我彙報。”
慕容臻也向身後衛國局的人吩咐了一聲,跟著陸露走了過去。
唐琳琳睜眼看了看走過來的兩個人,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嶽星竹。
“原來她就是搶走你心的那個女人,果然比我漂亮,輸給她,我認了。萬克,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為了報複你,才會被隋平利用。但我隻是想拿那份假的協議要挾你,好讓你回到我身邊。誰知道隋平竟想著要栽贓陷害你。我承認,在協議上動手腳是我做的,但後麵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石萬克見嶽星竹的臉色十分難看,來回在自己和唐琳琳身上瞧,頓時火起。
“你這賤人!死到臨頭還要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