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的麵子挺大啊。”秦霏揚抿了他一句。尤墨子不甩,直接走。
俊逸的秦霏揚公子沉了沉臉,盡量讓自己的態度好一點。尤墨子可真會戳人軟肋。看著長得一番絕色卻難以消受。幾個步子走上去。
“國舅……。”
剛開口的話被尤墨子抬手製止住,秦霏揚不解。尤墨子停下走動,正麵對著他。不懼而直視過來的那雙澈眸在陽光下閃耀著剔透的色澤,漂亮如海底被洗滌過千年的珍珠。秦霏揚有一時間的失神。斂下眼瞼。尤墨子說出的話裝進耳朵更像是機械的裝載。
“如果不願意你請便。”
“當然可以去,隻是這麼早哪裏有戲班子給你表演。”
“沒有?本國舅要看戲是他們的福氣,如不願意我就打到他們點頭。”
秦霏揚怎麼忘記這位國舅有多丈勢欺人了。他現在的位置就是左邊是刀,右邊無處可逃,無法選擇,隻好陪著這位國舅。
偌大的戲堂子因為國舅的到來慌亂不已。皇帝早朝是很早的,所以他們過來這裏基本上戲班子裏的人剛起身。國舅一把折扇揮過,氣勢灼灼地壓人。諒用慣權利的秦霏揚看著那些恨不得胸口衣襟都來不及扣好的說戲人也不免不自在。關鍵尤墨子還扯著喉嚨喊——
“本國舅今天心情愉悅和太蔚之子一道來看戲,如有怠慢,本國舅不會給第二次機會。一個個的可聽懂了?”
下麵跪著的人一齊戰戰兢兢地回答:“明白。”
兩人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下,零食擺上。尤墨子交疊著腿,嘴裏吃著東西,真真的享受了。兩眼盯在舞台上。那裏已經在開唱。秦霏揚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打斷他的雅致。看完再說吧。
時間往後推移,看戲的人漸漸多起來。尤墨子並未阻止外來人的參與,讓他們前排後排的坐下。
尤墨子吃東西吃得好好的,看戲也看得好好的,倒把視線開始轉移,盯住前排某人的後腦勺。左手拈起一顆果實瞄著試準度。
秦霏揚看穿他行為立馬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隻是在那一刻,秦霏揚的心思開始被轉移。那會是男人的手麼?為何柔若無骨?他為何會感到自己的手有一瞬間的顫抖?再次把視線轉向尤墨子——
“摸夠了沒?”尤墨子兩眼正盯視著他,釋放出噬人的可怕目光。
秦霏揚快速地收回手。剛才那一定是錯覺,一定是的。眼前凶悍如惡霸的人才是現實的。
“你這樣扔過去,戲就會中斷了。”秦霏揚眼神微弱,視線閃過。
尤墨子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才轉過臉去。
走出戲班子門口,尤墨子唰地一聲打開扇子就呼啦胡啦地扇起來,連著秦霏揚的頭發也都亂飛著。
“選妃的那件事,關於我妹妹,她並不想入宮。國舅能不能對皇上闡述一些言辭……。”
尤墨子把扇子瀟灑一收:“看你這麼有耐心地陪我看戲,那我就告訴你另一個好消息吧。從皇上的言辭中好像今年的選妃會取消。當然,這是我的理解,至於以後會不會變卦就無人知曉了。”
秦霏揚暗耐著怒火,字字清晰:“那就是你在耍我。”
“也不算啊,這難道不是個好消息麼?”
秦霏揚不知道怎麼離開的,總之一身都在散發著無法熄滅的肝火。他不會為任何人發這麼大的脾氣,也一向以為自己的耐心是最好的,為什麼偏偏麵對尤墨子的時候……
眼神裏有騰升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