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銀子換成銀票,尤墨子拿過來就踹在懷裏。轉身走的時候,衣袖白衣下擺一個翻飛,人又折了回去,站在那嫖客麵前,拎起腳就狠狠地爆踢,最後不解氣用扇子抽他的腦袋,打得那嫖客像殺豬似的嚎叫,讓旁邊的人都不敢看那慘樣。
尤墨子不管那幾位高貴的爺會有什麼表情,心情尤為舒暢地走出青樓。今天出來的真是時候撈了這麼多錢。而後直接忽視他馬車車頂上那些搖搖晃晃的殘枝爛葉就鑽進馬車內打道回府了。
隔天朝堂之上。龍座上一身黑色龍袍的皇甫暮恬,英俊輪廓,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反而這樣更看不懂這位年輕天子的城府。他擁有一雙淡紫如水晶的眼眸。在他誕生下來的時候被算卦人意為龍子下凡。本來抑鬱的先皇仰天歡笑,即刻下昭封了太子。
隻見他淡淡地環顧堂下群臣,皇甫擎,秦霏揚,還有其餘的老臣千篇一律的臉,最後視線停在雙手恭敬垂立,眼觀鼻鼻觀心的尤墨子身上。
“最近民間似乎挺熱鬧啊,不管老少婦儒都在津津樂談都是同一件事啊。國舅你說說看呢。”
尤墨子小心髒一抖,皇帝是什麼意思?怎麼聽都是在說自己啊,可是他怎會知道這件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皇甫擎和秦霏揚兩人中的一個說的。大男人沒事學什麼雞婆啊。在皇上的那雙眸子裏,他不會傻到隻看得見漂亮而無視冷意,紫色,總感覺一股涼滲。
尤墨子“啪噠”一聲跪下,呼著:“臣……臣惶恐。”
“聽說國舅在前天封了別人的酒樓,還順便強搶了民女,又在昨天大鬧青樓,毆打嫖客。國舅,你可真忙啊?!”
尤墨子的整張臉都快貼到地上了,他自從進了皇宮當官後一直秉持著得罪天下人也不要得罪皇帝,隻有討好了皇帝,就萬事大吉了。和珅可是她偶像,再怎麼貪,先做的就是討好乾隆皇帝。
他覺得有可能麵前這位皇帝更難纏。
“其實臣這麼做是有很大原因的……。”
“哦?”皇甫暮恬腹黑地看著他的國舅大人給自己找借口。從他上朝有了這號人物後,越發地感到尤墨子的有趣之處,他總是會把一件事做得淋漓盡致,包括他‘相當’規範的磕頭禮數。
“是的,請皇上聽臣慢慢道來。被臣封的那家酒店實在可惡,他的酒店裏居然蒼蠅滿天飛,那是多麼不衛生啊。天下百姓乃是皇上之子民,應該收到愛護,怎麼可以被這樣糟蹋?那就是藐視皇上的威信。不僅如此他們還死不承認,比受害者還囂張地想揍人。堂堂天子腳下他當皇帝是吃嫌飯的呀,於是臣就替皇上教訓了他;還有那個嫖客和青樓女子更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侮辱臣就是侮辱了皇上,臣可以被任意責罵,就是不能褻瀆皇上一絲一毫。所以臣更不能讓他們放肆。請皇上明查。”
一番慷慨之詞,擲地有聲,聲聲都在為皇帝樹威嚴,尤墨子說得口沫橫飛,好不動人。
“看來國舅真是替朕著想了。”
“臣不敢欺上。”
那邊秦霏揚的眼角抖了一下,瞄了下伏地的某人,正聲情並茂地暢談呢。皇甫擎隻是眼神閃了一下,就沒反應了。
皇甫暮恬離開龍座,修長筆挺的身姿從殿前台階上緩緩下踏。所有群臣都無法猜測他這一行為。
尤墨子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越發清晰地靠近,趴著的姿勢更不敢妄自亂動。
“不用跪著了,起來吧。”男性特有的低沉砸了下來,尤墨子立刻爬起,垂手垂頭站立不動。
“那麼,國舅強搶民女又是怎麼回事?也是為朕著想?擔心朕後宮的妃子不夠數?”
尤墨子一個寒意,又“啪”地聲跪趴在地上。
“臣惶恐……。”
“別惶恐了。國舅這麼喜歡跪,朕是不是要考慮讓你跪在大殿外跪個夠?”
這意思很明顯,皇帝不吃這一套。讓她一直跪在外麵,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那麼自找罪受吧。尤墨子站起身正襟站著。
他該怎麼回答呢?他確實覺得好玩調戲了那女孩。
“說不出來了?”皇甫暮恬漫不經心地問。
尤墨子腦袋垂得更低。從後麵的角度看,還以為站著一無頭男屍呢。
意外的是皇甫暮恬在無聲的站立一會兒後,居然大赦特赦地沒再追究。也著實讓尤墨子舒了口氣。
“沒什麼事就下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要離開朝堂的皇甫暮恬修長的身形轉過來,像一個炸彈似的擲地有聲地砸了下來。
“下朝後國舅來禦書房。”
尤墨子放下的心又回到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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