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刺破重重迷霧籠罩的白雲城,打破了黎明前的昏暗……
九天大陸,大楚國,青雲郡白雲城,展家。
展家後院一處不起眼的房屋上,展晨盤膝而坐,抬頭仰望天空,金烏東升、陽光灑落、藍天白雲、……本應是令人愉悅的好天氣,可展晨臉上卻飽含了鬱悶與苦惱。
我去年買個表,明明說好的天氣晴朗的好不好?可為毛線我剛一攀岩到半山腰上,你就給我來個暴雨驟起,暴雨就暴雨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你坑爹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可是……可是尼瑪居然還來洪石流,是不是看我長得帥所以嫉妒,還是怎麼遭?
剛一附體重生代替原主人成為展家族長之子,展晨心中豪氣萬丈,可惜卻被冷酷無情的現實所打敗。
九天大陸,強者為尊,武修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每一代新生武修便仿佛含著金鑰匙一般,受到無限寵愛。
展家是白雲城第一大家族,作為族長之子的展晨,剛一出生便仿佛群星拱月,生活在阿諛奉承交織的虛幻世界之中。
可惜卻被冷冰冰的現實所打敗,十歲時,與他同齡之人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名武修,哪怕其中資質最下等的展家子弟也大都武徒一重,而他不管如何苦練,依舊紋絲不動,連武修的門檻都未曾跨進。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之中,若成為不了一名武修,不管如何刻苦,但也不會有人體諒,而且連家門都會被蒙羞。
就算展晨是族長之子也毫無作用,更可能增加別人的憎惡,他所生活的阿諛奉承而交織的世界便被人活生生的撕破,仿佛一絲不苟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遭受無盡的嘲諷。
在整個白雲城中,展晨的名聲也算是“赫赫有名”,就算是展家族長都比不上。
以至於每逢展晨出門行走總是會遭受常人的指指點點,一次次擊潰他那脆弱的心靈。讓他從此不敢隨便出門,總是宅在家中。
這座房屋便是展晨從前院趕到後院的住所,說好聽點就是“家”,難聽點卻是“狗窩”,就連展晨下人的住所也比這“豪華”。
“展少爺,今日家族子弟測試,大長老差我來此叫你過去,其實吧,按我說,你去不去都無所謂,還是不去得好,去了還不是丟人現眼嗎?話我就帶到這了,我先走了。”
一道不屑的語氣,把展晨從萬千思緒之中拉扯出來,扭頭望去,一名鼻孔朝天抬頭宛如驕傲的孔雀的仆人出現在眼前。
進入展家的仆人都有資格修煉展家賞賜給下人之間的武學,展晨依稀的從這名仆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靈氣籠罩在身上,武徒三重,憑借展晨在展家多年曆練出來的眼見,這名奴仆最少也是武徒三重。
雖然武徒三重在偌大一個展家之中卻是多如牛毛,但在仆人之中卻也算是鳳毛麟角,何況此人看其模樣大概也隻不過十七八歲左右,以後絕對會在展家下人之間成就非凡,難怪如此驕傲。
話語剛一說,這名仆人正眼瞧也不瞧展晨一眼,扭頭便從來時地方重新返回。扭頭那一瞬間,展晨清晰的從他臉上看見那濃鬱的不屑之色。
展晨慢悠悠的從梯子上爬下,快步跟上那名奴仆的步伐,氣喘籲籲道:“這位兄弟不知怎麼稱呼?”
“你這廢物跟誰稱兄道弟呢?”那名奴仆不屑道。
“呼……”展晨深呼吸一口,壓製住心頭的怒氣,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若是熟悉他的人必定會知道這是他陰人的前奏,笑眯眯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先生,這一般都是稱呼家族之中那些家族客卿,像家族那些奴仆以後最大的成就便是止步於家族客卿這一位置。
這名奴仆聽展晨如此稱呼自己,雖然展晨在家族中地位連自己都不如,但他好歹也是族長之子,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倨傲道:“稱呼我趙傑便是了。”
“不知道先生與趙旭是如何關係?”展晨好奇道。
趙旭此人在整個展家也算是赫赫有名,與展晨的“廢物”之名不同,趙旭在天才如林的展家也算的上是頂級的天才,二十歲的年齡卻已經是武者境界了。
而且此人向來便是大長老的嫡係心腹,依靠著大長老的聲望,以外族之人的身份在宗族意識極為狹隘的展家混得有聲有色。
“那是我大哥!”趙傑驕傲道。
“原來是先生的大哥便是趙旭呀,難怪剛才我一看先生一眼,便被先生的虎軀所震,尤其先生不由自主散發出那種隻有強者之間的才擁有氣勢令我差點鞠躬膜拜。”展晨“諂媚”道。
“那是,算你小子有眼光。”趙傑臉上堆滿了笑意,連眼睛都眯了起來,被展晨這一捧,仿佛感覺自己投手舉足間就能受萬人敬仰。
趙傑雙手背負在背後,一副“高人氣派”,指點江山道:“小子,隻有你以後好好跟我混,我保證你能夠妻妾……哦不,家財……”苦思了許久都未曾憋出一個屁來。
瞧著他這一副苦思的模樣,展晨心中暗自發笑,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生性貪婪不懂與人分享,嘖嘖嘖……以後成就真是令人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