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綁匪就是潛伏在機場到酒店著附近,用著黑市裏弄來的槍彈把落單的外國人一個個捉起來,企圖製造一起恐怕事件來威脅當局下台,還有剩下幾個同夥正在追捕中。
幾乎每一位人質在離開之前,都來到兩位如同英雄般的中國人麵前,鄭重地感謝他們救了自己的性命,其中那個拿獵`槍的白人大叔還非常激動地務必請他們交換聯係方式,以便將來好好答謝。
“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喬恩,在舊金山做服裝生意,如果你們有機會再見的話,一定請聯係我!我的妻子和女兒都非常想親自感謝你們。”
秦亦無奈地收下名片,同他握了握手——自從逃出來他已經握了n次手了。
不過他可不覺得將來還能再會,他現在疲憊地隻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再次見到聞訊趕來的紀杭封和這趟戶外拍攝的負責人嵐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秦亦正坐在警局走廊上的長椅上睡覺,他實在是太困了,兩天一夜沒有合眼,還渡過了和危險的匪徒鬥智鬥勇的數個小時。
滴水未進,又累又餓。
一旦從死亡的威脅中放鬆下來,整個人就累成狗了似的,在安全的環境裏,不知不覺就歪著頭睡了過去。
然而這並不是令紀杭封和嵐鏡驚掉下巴的事——他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震驚,尤其是嵐鏡。
她張大著嘴,瞪著秦亦,準確地說,她是瞪著被睡夢裏的秦亦靠著的男人——這個男人穿著深藍色的條紋西裝,因為在肮髒的倉庫呆了一晚上而沾滿了灰塵,甚至還有零星地血跡。
他生性冷漠排外,原本並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不過眼下或許是才共患難的關係,又或許是實在累的不想動的關係,秦亦無意識倒過來的腦袋隻是令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把他扒到一邊去。
“柏寒!你……你怎麼……”嵐鏡結結巴巴地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腦筋有點不夠用,眼前的情景完全想象不能。
他睡得很淺,聽到聲音便立刻睜開了眼,看見嵐鏡,總算把緊擰的眉頭舒展了一些,臉色依然不好看:“你們總算來了。回頭告訴裴含睿,下次再不給我買保險,我就要他好看。”
“裴……含睿?”腦袋下的“枕頭”一動,秦亦也漸漸轉醒,迷糊中聽見熟悉的名字,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柏寒轉過來頭,奇怪地皺眉問:“你也認得他?”
秦亦此刻還處在半夢半醒地發傻狀態,翻著死魚眼莫名其妙地環視一周,就差沒問出那三個經典的問題——我是誰?你們是誰?這裏是哪兒?
直到一個修長而高挑的身影從後麵撥開嵐鏡,走到他們倆麵前,目光掠過柏寒那張萬年冰塊臉,最後落在秦亦身上。
男人慢慢地,慢慢擰起眉,烏沉的眼眸黑霧翻騰,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沉默地可怕。
“秦亦,你沒事吧……”
他伸出手朝秦亦臉頰撫上去,話音未落,誰料秦亦突然長臂一撈摟住了他的脖子,幹澀朦朧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分辨出眼前這貨看起來很眼熟。
緊接著,他張開嘴,在眾人傻愣愣的淩亂眼光下,對著裴含睿的俊臉,嗷嗚一口咬了下去——
冷不丁皺著眉頭嘟囔一句:“我的皮蛋瘦肉粥……”
“……”
作者有話要說:裴(不爽):都是粥惹的禍!
粥: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