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老爺是春生夏長的長輩,同樣是秋收師姐的長輩。但長輩,就可以倚老賣老嗎?
我秋收師姐什麼時候受過委屈?就算是林老妖,仗著師叔的身份,也沒有委屈過秋收師姐。你憑什麼?
“我讚成。”專心開車的春生點頭道。
在秋收麵前,這二人明顯放鬆了許多。盡管在趙高秋收乃至於林老妖三人之中,春生夏長最忌憚秋收。但同樣,也最親近秋收。
他們隻是江湖經驗薄弱,但人心肉長。誰對他們好,誰真心待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秋收唇角微翹道:“你們有能耐,怎麼不當著趙老的麵批評?背後說人算什麼本事?”
夏長嘟嘴道:“我又打不過老爺。”
“別瞎說。”春生側頭瞪了夏長一眼。“打得過你就敢打?”
夏長吐了吐舌頭,裝腔作勢道:“好好開你的車!”
春生憨厚的笑了笑,安心開車。
夏長擺平了春生,又轉過頭趴在靠椅上問道:“秋收師姐。那您也不著急嗎?”
春生夏長對報仇沒什麼概念。他們隻是聽命行事。又或者說,秋收師姐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五十年前的仇恨?
她倆加起來還不到五十歲。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有些事兒,不親身經曆是很難得到共鳴的。
“不急。”秋收輕描淡寫道。
“那林老板為什麼也不急啊?按道理來說,林老板也經曆了當年的事兒。雖然年紀還小。卻不該這麼閑散啊。”夏長好奇問道。
“他是你們的師叔。”秋收橫了夏長一眼。“尊卑不分。”
“哦。”夏長吐吐舌頭,等待秋收的下文。
秋收笑了笑,說道:“複仇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葉公館。而我這個師叔,當年正好是葉公館的女婿。”
“那不是林——師叔的計謀嗎?”夏長追問道。
“但這個計謀,是他親自執行的。現在,葉公館有一個人是他前妻,有一個人是他的女兒,我的好妹妹。就連病危的葉公,也是他女兒的外公。”秋收意味深長道。“他已經和葉公館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如何洗脫幹淨?”
夏長咬咬嘴唇,點頭道:“說的也是。”
頓了頓,夏長奇道:“那按照秋收師姐的說法,師叔豈不是不打算複仇了?”
春生聞言卻是插嘴道:“真要如此,老爺一定會發瘋。”
秋收挑眉道:“我這個師叔人稱老妖。他的手段,可比我還要殘暴。不用擔心,該做的事兒,他一定會做。隻是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夏長好奇問道。
開車的春生卻拿胳膊懟了夏長一下,瞪視道:“別多事。”
夏長見狀,也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就連那張陶瓷般的臉蛋上,也迅速爬滿了恐懼之色。
秋收見這兩個小家夥如此模樣,卻是輕笑一聲,道:“以後乖乖聽師姐的話。否則把你們丟回歐洲。讓你們天天在家裏打掃衛生。哪也不許去。”
二人麵麵相覷,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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