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開往冬藏的臨時居所,令狐父子也跟隨下車。看得出來,他們很給冬藏麵子。
隻是冬藏剛下車,卻揮手拒絕令狐父子跟隨。也沒有邀請他們進屋喝杯咖啡的意思,麵色冷淡道:“令狐獨一。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什麼?”令狐獨一臉色平靜的問道。
對此,令狐竹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不管如何,父親是你的長輩。哪怕你背景再強,也不該直呼其名吧?而且聽口氣,也毫無敬意。
父親到底發什麼瘋,居然對這樣一個年輕人言聽計從?
在令狐竹眼裏,父親素來強勢。否則也不可能跟沒有血緣關係的外公若即若離,不夠親近。可怎麼在冬藏麵前,卻顯得如此低調?甚至是——有點屈膝的意思!
所有人都好奇冬藏的身份,包括跟隨父親支持他的令狐竹。至始至終,他也沒從父親嘴裏打聽到任何與冬藏背景有關的信息。鬱悶之極。
“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我強?”冬藏目光寒冷的盯著令狐獨一。
在晚宴上,他忍了。但此刻,他卻無需再忍。
令狐獨一憑什麼攔他?又有什麼資格阻止他?
對於冬藏的質問,令狐獨一沒有任何意外。隻是麵色平靜道:“有些秘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不管風險有多小,隻要存在,就應該規避。”
“我要動手,你自信攔得住?”冬藏喊聲質問。
“即便是你,也不能觸碰底線。”令狐獨一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
冬藏眼中閃過寒光,沉聲道:“記住我今晚的話。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說罷,他轉身走進別墅。丟下送他到門口的令狐父子。
“這個混賬!”
剛上車,令狐竹便咬牙罵道:“太囂張了!”
令狐獨一卻是淡然說道:“他有囂張的資本。”
令狐竹撇嘴道:“難不成咱們還怕他?”
令狐獨一偏頭看了兒子一眼:“你小子不是挺有城府的嗎?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思想?”
令狐竹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打探道:“他究竟什麼來頭?您為什麼一定要幫他?”
“我不是幫他。是幫你。”令狐獨一點了一支煙,眼神明亮道。
“幫我?”令狐竹撇嘴道。“您這是幫我給人當狗腿子啊?”
“以前,你怎麼和商瑤混都沒關係。小虧,咱們也吃的起。”令狐獨一話鋒一轉,抿唇說道。“但這一次,我必須把你摘出來。這場浩劫,誰進來誰死。”
“這麼恐怖?”令狐竹脊梁骨發涼道。“您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
令狐獨一瞪了兒子一眼:“我什麼時候危言聳聽過?”
令狐竹聞言,卻是釋然。
是啊。老爹向來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把天大的難題當成過家家。什麼時候這麼謹小慎微過?
“那咱們不參合不就得了?幹嘛非得幫這孫子?”令狐竹強嘴道。“不瞞您說,我要是打得過他。非打得他滿地找牙。”
令狐獨一淡淡道:“打不過就別吹牛。”
“那您跟我說說唄。”令狐竹好奇道。“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咱們為什麼非得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