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畫音抿唇道。很直白的回答。
“其他我不知道。但根據我的觀察，丈母娘真要和白叔在一起——”蕭正試探道。“我那老丈人肯定不會罷休。”
林畫音閉上嘴，一言不發。
蕭正見老林不配合，聊著也就索然無味。岔開了話題。
按道理來說，這事兒過去二十餘年。白無瑕又在鳳鳴山守了半輩子。在任何人看來，葉玉華和白無瑕在一起，都是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好事兒。至少葉公館會大力支持。但林朝天什麼態度，可就真不好說了。
而老林——不管她心裏怎麼想。但母親要和不是父親的男人在一起。她恐怕也不太能接受。哪怕她對白無瑕的印象很好，也很尊敬。
回到家中時，西裝筆挺的白無瑕站在門外抽煙。視線卻是落在不遠處的花叢中。渾身氣質圓潤，沒了出家前的鋒利和霸道。整體看上去像個功成名就，又擁有仁者之心的上位者。令人莫名有親近的感觸。
“白叔。”
二人走上前打招呼。
白無瑕笑了笑，說道：“葉子在廚房忙活。我閑著無趣，出門抽根煙。”
林畫音點點頭，說是進廚房幫忙。蕭正則是留在門外陪白無瑕聊天。
“來一根？”白無瑕從兜裏摸出一包香煙。手指在煙盒底部輕輕一彈。
“好的。”白無瑕的煙，蕭正不好拒絕。
點上香煙，不等蕭正說什麼，卻聽白無瑕慈眉善目的笑道：“一事無成的人，沒人遞煙。有點身家底蘊了，觥籌交錯、被人巴結的場合就多了。很多事兒身不由己，也不好拒絕。等你哪天站在了頂峰。身邊沒了競爭對手。同樣也就沒人敢遞煙了。前者是被無視的孤獨。後者是無敵的寂寞。”
蕭正剛抽了兩口，就聽白無瑕這番長篇大論。不由苦笑出聲道：“白叔，您這麼一說，我連這根煙都有點抽不下去了。”
“年輕一輩。你未必無敵。但你已經可以拒絕任何人了。”白無瑕含笑道。
蕭正聞言，不由眯眼笑道：“白叔有事兒要跟我說？”
白無瑕素來寡言。也許是在山上待久了。又或許以前就是這樣。但不論如何，蕭正從未見過白無瑕這般高談闊論。要說沒後文，蕭正不信。
白無瑕笑了笑，緩緩說道：“常逸山死了。你們前腳走，他後腳就被人殺了。”
“這事兒我知道。”蕭正點點頭，好奇道。“就是沒查出是誰幹的。”
常逸山被人殺了。
而且死的很快。據說自己還沒到醫院，常逸山就死了。
他知道以林畫音的龍手威力，要殺人不是不可能。但就照著頭部拍一下，殺死常逸山的可能性為零。
白無瑕緩緩說道：“我看過屍體。身首異處。脖子處的切口如切豆腐般光滑如鏡。”
“好刀法。”蕭正蹙眉說道。
“也可能用劍。”白無瑕笑道。“力道掌握好。速度夠快，也能達到這個效果。”
白無瑕沒說常逸山被砍下的腦袋麵目全非的事兒。太暴戾。也分明是刻意為之。不必去惡心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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