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拍了拍唐尼的肩膀,滿麵微笑。
以甘多夫在華爾街的影響力,自己一家小公司的部門主管,還真不值得對方高規格招待。要不是有唐尼這層關係,他恐怕連大門也進不來。
人脈這個東西,東西方一樣好使。
來到書房,蕭正抬手敲門。
幾聲之後。房門忽然哢嚓一聲,從裏麵打開。
正是甘多夫。
“來了?”甘多夫笑了笑,摘下鼻梁上的眼睛。“裏麵坐。”
看架勢,他剛剛完成訊息整理,連眼鏡都沒來得及摘下。
“謝謝。”
蕭正點點頭,走進書房。
書房不算太大,一眼看去,也並不奢華。但隻有欣賞水平高的,比如老林,才能看出這書房究竟有多講究。光是裝修,就足以在紐約市中心買一套豪華公寓了。
入座後,仆人送上現磨咖啡,而後畢恭畢敬的退出去。
甘多夫坐回沙發椅,手裏端著咖啡,耐人尋味的看了蕭正一眼道:“你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搞這麼大。看來你在華夏的影響力已經有了質的提升。”
“您過獎了。”蕭正含蓄笑道。“我隻是不習慣被人欺負而已。”
“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了。”甘多夫點頭道。“但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
“您說。”蕭正微笑道。
“你們這一次的較量。似乎和利益無關?”甘多夫疑惑道。“這似乎違背了商業原則。我不能理解華爾街出身的常逸山為什麼選擇用這樣的途徑和你較量。”
“這就是東方和西方本質上的區別。”蕭正微笑道。“在西方,利益至上。在東方。看似也是如此。但總有些特殊時期,在特殊環境裏,要的是一場勝利。而不是利益。”
“就像華夏人所說的論資排輩?贏了,就擁有了比短暫的利益更有價值的身份和資曆?”甘多夫問道。
“不全是。但可以這麼理解。”蕭正搖頭又點頭。
甘多夫笑了笑,說道:“作為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你和常逸山的這場較量,的確值得付出很多。”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於公,我這麼做對我自己並沒有壞處。於私,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沒道理拒絕你。”
“感謝您的厚愛。”蕭正微笑道。
甘多夫擺手道:“我是商人。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符合我的原則。並不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笑了笑,甘多夫繼續說道:“相反,我很好奇。你怎麼會這麼了解華爾街的格局?老實說,我做出這個決定,有一半原因是被你的分析說動了。”
“因為華爾街的格局,和我在華夏所經曆的所見到的很相似。”蕭正微笑道。並未托大。
甘多夫一愣,旋即搖頭笑道:“或許不止是和華夏類似。和全世界都一樣。這大概就是商人的同質化吧。”
又寒暄了幾句,甘多夫起身道:“祝你成功。”
“借您吉言。”蕭正起身與之握手。
“我相信,你未來的成就一定不在林朝天之下。”甘多夫玩味的笑道。
“真的嗎?”蕭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甘多夫一怔,遂耐人尋味道:“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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