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說是林畫音這些年輕人,就算是林朝天這種登頂的商業巨擘,論單一買賣的效益,也未必趕得上做金融的常逸山。這就是為什麼美國股票市場的總財富能達到美國GDP的三倍之多的原因。做實業生意,哪怕做得再大,也必然有其地域的局限性。但常逸山在美國做金融投資,卻是做全世界的生意。
“逸山。你在華爾街做得好好的,怎麼會忽然想到回國發展?是什麼因素令你作出這麼重大的決定?”董壁君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菜,口吻溫柔的問道。
抿了一口茅台的常逸山放下酒杯,眼神萬分堅定的說道:“我是華夏人。燕京是我的根。在外麵漂泊了近十年,難免會有鄉愁。再者,其實做我們金融這行,也並不是外人想的那麼輕鬆。說得好聽點,我們是拿錢生錢,無國界的做買賣。但說到底,要有金主信任我們,給我們錢,才能在這行生存下去。”
頓了頓,常逸山繼續用一種十分平穩的口吻說道:“去年金融危機,我在短短三個月內蒸發了近三十億美金。這不僅令我個人蒙難,也是對顧客的一種傷害。”
董壁君耐心聆聽著,卻並沒直截了當的發表意見。反倒是沉默寡言的林朝天開口說道:“華爾街去年能做到你這樣低損失的,不超過三人。你還因此拿了好幾個國際金融獎。”
“是嗎?”董壁君麵露驚訝之色,遂又回頭望向常逸山。“逸山,你是欺負董姨不懂金融,故意出難題考我呢?”
常逸山莞爾笑道:“我哪敢考董姨您。”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在華爾街這些年,我的確收獲不少。但總是沒有歸屬感。而且說到真正的高明,還得是林叔。”
“你林叔經曆了去年的金融危機,也損失了幾十個億喲。”董壁君微笑道。
能把幾十個億當玩笑開出來的女人,她的眼界該有多高?而她所處的家庭,又該有多麼的富有?
常逸山輕輕搖頭,眼神敬重的望向林朝天:“林叔雖說損失了幾十億,卻一下子拿到了數百億項目的核心主導權。說起來。這簡直是以小搏大的經典案例。”
董壁君溫柔的笑著,看著林朝天的眼神充滿愛慕。她的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優秀,最雄壯的勇士。哪怕所有人都在往後退,而他,卻永遠逆風而行,所向披靡。
至此時。坐在餐桌角落的蕭正已經獨自喝了半瓶茅台,吃了不下兩碗菜,如果不是餐桌上沒有飯盆,也許他還會盛兩碗米飯,就著一盤酸辣牛肉絲吃個盡興。
人家隨口談的,就是蒸發數十億,以小搏大拿下數百億的項目。而蕭正所在的新奧。總市值才不過區區兩百億。莫說林朝天所馳騁的領域,即便是常逸山的世界,一次市值蒸發就足以把新奧打回原形,瀕臨破產。
而哪怕蕭正在去年的一年時間裏,頂著金融風暴,各行業都不景氣的壓力為新奧賺了不少錢。但在這場飯局上,他卻像個透明隻人。連開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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