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將軍的命令。我敢不從?”蔣青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女酒量驚人。蕭正喝,她肯定一杯不落下,一瓶五糧液三下五除二就給喝了個幹淨。正待再開一瓶,蕭正卻搖頭說道:“別開了。我一會還要開車。”
“找人送你就是了。”蔣青一反常態,絲毫沒有軍人架子的開了第二瓶白酒,咕嚕咕嚕倒了一滿杯,說道:“來,幹了。”
蕭正無可奈何,隻好舍命陪君子。
又是兩杯下肚,蕭正隨手點了一根煙,壓壓酒勁,看了蔣青一眼說道:“怎麼了?看上去心情很糟糕啊?不會是被人始亂終棄了吧?”
蔣青冷不丁抬頭瞪了蕭正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蕭正縮了縮脖子,舉杯道:“來來,你想喝就喝個痛快。我不問還不成嗎?”
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了解,蔣青倒也是個極為仗義的女軍官。有事兒不推搪,即便是自己的事兒,她也心一橫往上頂。受了委屈往肚子裏咽,十分講究。所以蕭正也沒擺譜,她說喝就喝,一點不推辭。
酒過三巡,喝得滿麵通紅的蔣青摘下軍帽,眼神迷糊的說道:“憑什麼說不查就不查了?咱們花了這麼長時間,還損失了兩個兄弟。把我們當什麼了?一句此案終結就完事了?咱們雖然是兵,但也是人!就不能給個交代嗎?”
看出來了。
原來是在龍組受委屈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終止調查獵狐一事。至於命令是戚將軍下的。還是政委下的。蕭正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是誰,這件事都沒做錯。即便是龍組,也隻能點到為止。不可能去深究。
但所處位置不同,心態自然也不一樣。比如衝在前線的蔣青,她自然需要給部下一個交代,給死去的兄弟一個說法。如今說不幹就不幹了。像蔣青這種重情重義的女人,自然感到憋屈,受不了。
蕭正輕歎一聲,說道:“很多事兒都不是咱們能控製的。下麵的人都會諒解你的苦衷。再說了,你們做的這一切也並沒有白費。起碼還是起到了很積極的作用。否則,上麵也不會讓你停手。”
“積極作用?拿命換來的積極作用,我寧可不要!”蔣青氣憤道。
“這話就有點偏激了哈。”蕭正寬慰道。
“偏激嗎?死的不是你兄弟,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蔣青沉聲道。“要是上戰場殺敵陣亡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現在隻是為了打個預防針,卻什麼實際行動也沒有,我的部下能服氣嗎?”
蕭正皺眉道:“小蔣同誌。你也不是第一天當兵了。和平年代,當兵的作用可不僅僅做好國防工作。像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也得做。軍人嘛,服從命令是天職。難不成你要學我這樣,當個沒素質的丘八?”
蔣青猛然抬頭,眼神清亮道:“要不是手下有那麼多兄弟,我就算抗命也得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