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回頭就給你的領導些表揚信,作為人民警察,你做得還是很到位的。”蕭正吃著雞腿飯,一臉鄭重的說道。
那新人警員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自認倒黴。
這是什麼社會啊?嫌疑人居然威脅起警員來了,簡直不像話!
咯吱!
鐵門被人推開,殷鳳一臉陰沉的走進審訊室,見蕭正居然好整以暇的吃著雞腿飯,不由怒聲喝道:“誰讓你在這兒吃飯的?”
“難道吃飯也犯法?”蕭正抬起頭,咽下一塊鮮嫩的雞肉,微笑道。“美女警官,你這管的也太寬了吧?”
殷鳳悶哼一聲,臉色不善的坐在椅子上,抿唇道:“如果你沒有違法犯罪,別說吃飯,吃大餐也可以。但如果做了錯事,隻怕就隻有吃牢飯的份兒了!”
“吃牢飯?”蕭正嚇得丟下筷子,一邊摸著嘴角的油漬,一邊擔心的問道。“美女警官,我做錯了什麼事兒,居然要吃牢飯?”
“你做了什麼事兒還要問我?你自己不知道?”殷鳳冷冷說道。“老實交代吧,她已經都交代清楚了。”
“她交代了什麼?”蕭正奇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促狹之色。
“她交代了什麼不是你該過問的。現在是要你交代事情的具體經過。如果和她交代的有所出入,我會告你做偽供,妨礙司法公正!”殷鳳眼神一冷,一字一頓道。“這可是重罪,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一旁做筆錄的新任警員眼見隊長三兩下就震住了蕭正,不由為自己的無用感到自卑。但轉念一想,自己作為新人,跟著隊長做事不就是要學習經驗,取長補短嘛?這麼想著,也是挺直了腰板喝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蕭正悠閑的點了一根煙,搖頭笑道:“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怎麼交代?”
交代?
要是正常程序的交代,蕭正沒準會說兩句。可這女人擺明了要陷害自己,不管自己說什麼,殷鳳肯定都會借題發揮,找出自己的語病,並朝自己潑髒水。
小妞,跟我阿正哥玩陰的?
我阿正哥進審訊室的時候,你沒準還在為臉上長青春痘而苦惱呢。
“什麼都沒做?”殷鳳質問道。“現場有多名群眾證實你毆打市民,你還敢狡辯?”
“那現場群眾有沒有指正我打了誰,被我打的人穿什麼樣子,手裏拿著什麼?”蕭正反問道。
啪!
殷鳳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喝:“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你吼我也沒用。沒準你一吼,我本來記得的也全都忘記了。”蕭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吊兒郎當的說道。
“那你到底交不交代?”殷鳳咬牙切齒道。
“我沒什麼交代的。”蕭正搖頭道。“除非你能說出被我打的人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不然我哪兒記得我打了誰?”
殷鳳冷冷道:“現場群眾隻指出你的樣子,並沒說被你打的人長什麼樣子。”
“那你就信了?”蕭正瞪大雙眼,憤恨道。“他隻告訴你我打人,而沒告訴你我打了誰,你不覺得很可疑嗎?他能記住我的樣子,為什麼記不住被我打的人長什麼樣?我嚴重懷疑這名證人的證詞!我要求和他對質!還有,如果我真的打了人,請你們把被我打的人找來錄口供!如果證明我打人了,我願意接受懲罰,如果是偽供,我要求你們徹查此事,而且我還要告他們誣告!”
殷鳳當場就傻眼了。這家夥——怎麼比白玉嬌還難纏?不僅肢解了自己的危言聳聽,還要告對方?怎麼找被你打的人做供詞?那家夥可是手裏拿著刀正在行凶。真要找出來,不僅你沒事,我還會被牽連。
殷鳳當然不會拿出對自己不利的證據,臉色稍緩道:“現在一切都還隻是調查過程,證據的真偽也還沒得到證實。我們找你回來,也隻是希望最直觀的還原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你就如實交代吧。隻要不關你的事兒,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