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氣氛頓時為之一凜。
申不害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那便試你一試。”
說著便做,申不害立即探出手去,抓向陳量。
陳量心中微凜,凝神戒備,卻不免有些奇怪。他距離申不害少說也有三尺遠,這申不害立身不動,隻是探出手來,能做什麼,難不成手中有什麼暗器不成?
就在陳量疑心的時候,申不害卻是笑了,伸出的左臂驀然間暴長兩三尺,五指成箕抓向陳量的咽喉。
陳量大驚之下,將頭一偏,這爪卻是落在了他的肩頭,差點沒撕下一塊肉來。
陳量連忙使出神引術,暴退數丈,目光凜然地看著申不害。
這是什麼法術?竟然能使人的手忽然變長?陳量心中困惑不已。
申不害見陳量如臨大敵的反應,便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卻也不過如此。”
“你這是什麼法術?”陳量問道。
申不害卻沒有答話,縱身向前,幾步閃到陳量近側,一拳襲向陳量的胸腹。
速度不可謂不快,陳量卻看到一道殘影,隨即覺得腹部傳來一股巨力,不由心神一凜,運起神引術,身形倒飛數丈,遇到牆壁才止住。
“若沒有實力,以後做人還是本份些。不是你能做的事情,就莫要再妄想了。”申不害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這個陳量雖然修為進展快,但看樣子卻是沒學會什麼法術,連最初階的登雲術都躲不過。
陳量不曉得申不害所指何事,心頭卻是生起一股無名業火,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申不害。
申不害卻對陳量失了興趣,見了陳量的眼神也不以為意,這些年像這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最後那些人還不都似那螻蟻一般苟活而已,何足道哉。
“將令牌給我。”申不害懶得再多浪費時間,他來丹庫的目的其實就是為著那枚丹庫令牌。
陳量淡淡地說道:“什麼令牌?我不曾欠你什麼令牌。”
“不要裝蒜。”申不害眼中含著殺意,冷聲道:“我不想再重複一次。”
何劍奇在一旁看得興致勃勃,笑道:“申師弟,說那麼多廢話做甚,將他廢了,莫說令牌了,這整座丹庫不也隨你拿麼。”
申不害雖有些心動,卻不敢妄動,畢竟這丹庫不是一般所在,若讓趙清風回來知道此事,那後果可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此次他隻是想借那令牌,從中三層中取些丹藥來助他自己突破瓶頸罷了。
既然已知這申不害是衝令牌而來,陳量倒也放下了懸著的心,不給便是了,這申不害若真敢搶,自有刑堂來收拾他。
“你莫不是以為我忌憚門規,不敢殺你?”申不害發現了陳量的眼神變化,心裏沒來由的不爽起來。
陳量暗自運起丹田靈砂,麵上卻不露聲色,說道:“這令牌是趙長老交由我保管的,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給。”
申不害冷笑道:“即便門主來了也不給?”
陳量卻不吃這一激,說道:“有本事你便請門主來。”
“簡直找死。”申不害再按不住心底怒火,探手又向陳量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