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風一拳將陳量轟倒在地，頓時大喜過望，運起【吞靈訣】就要吞食陳量的靈息。
隻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的手掌明明扣在了陳量的丹田，卻無法將靈息從陳量的丹田內吸出。一般說來吸取不出靈息，隻有兩種情況，一是體內沒有靈息，自然是吸不出來的；二就是體內的靈息已結凝結成砂，憑他的【吞靈訣】是無法吸得動的。
陳量顯然不像是一個毫無靈息的人，那麼答案隻有一個了，就是陳量已經凝結出了靈砂。但是這個答案太令人驚訝了，鄭長風實在是難以相信。
一個因為無法凝結出靈砂因此而被逐出外宗的廢物，怎麼可能在離開外宗半年多的時間裏就凝結出來靈砂呢。再者說了，半個月前他來到講經堂，分明見到在場無一人的靈息有六十縷以上。彼時的陳量至多也就十幾二十縷，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半個月的時間裏，化出七八十縷靈息，並成功凝結出靈砂吧。
鄭長風自然是驚愕不已，甚至忍不住叫出了聲來：“你竟然已經凝結出了靈砂？！”
在場數百名雜役，幾十個外宗弟子聽了也都是驚愕莫名，這鄭長風在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一眾雜役率先否定，陳量與他們在雜役處朝夕相處，陳量有什麼動靜他們一定知道。就陳量那副怯弱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個凝結出了靈砂的人。
隻有王三日目光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隻是一時也有些難以相信。
樓閣上的趙遠這時眉頭皺得頗緊，雖然他也不相信陳量能凝結出靈砂來，但鄭長風竟然喝破了，那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趙遠思量的就是陳量若真進了外宗，會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陳量卻是趁鄭長風錯愕間，甩開了鄭長風的製肘，提身縱到數丈開外，凝神戒備。
“你結出了靈砂？！”鄭長風還沒有回過神來，向陳量追問道。
陳量點頭道：“不錯。”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凝結得出靈砂。”鄭長風目露狂態，衝陳量嘶吼道。
陳量不知道為何鄭長風在得知自己凝結出靈砂之後會如此激動，不過嘴上卻故作不屑地說道：“事實即是如此，沒什麼可不能！”
“這絕不是真的，我不信！”鄭長風獰聲嘶吼，運起靈砂之力，便朝陳量攻了過去。
這時候的鄭長風已然有些失控，使出的拳法正是【莽牛拳法】，隻是威力比之剛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是場外的雜役們都幾乎被拳頭帶起的罡風掃倒。
陳量雖然凝結出了一顆靈砂，但鄭長風卻是有三十五顆靈砂，實力相差還有些大。所以陳量並沒有硬撼，而是選擇選避其鋒芒。
鄭長風拳拳勁道用老，靈砂之力貫注雙拳，即便沒有打到陳量，拳罡卻也將陳量擦傷了數處，臉上與身上血痕遍布。
“看你能躲幾招。”鄭長風冷喝一聲，三十五顆靈砂齊顫，周身都泛起一層黃光，拳頭的速度與威力提高了三倍不止。
“趙師兄，那鄭長風竟然已然用上了靈砂之力，這已經違規了，我們要不要出手？”樓閣中的幾位外宗弟子，本就是起著一個監督的作用。此時見鄭長風已勢若瘋魔，若不加上製止，說不定會出大事。
趙遠眼中閃爍不定，說道：“再等等。我也想知道，這陳量究竟還藏了些什麼。”
不行，再不能這麼躲下去了。陳量心中躁急，鄭長風已然動用了靈砂之力，雖然隻用了三四顆的樣子，但是陳量已經有些吃力了，若不是他體內的靈砂品質絕佳，頂得上四五顆雜品靈砂，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鄭長風轟殺在地了。
這鄭長風雖有些驚訝自己結出了靈砂，但心底其實還是有些輕視，否則的話他早就三十五顆靈砂齊動，將自己瞬間拿下了。這也許就是我的機會，再糾結下去，等鄭長風動用更多靈砂，自己就更沒機會了。
打定主意之後，陳量驀然間身形暴退，勉強與鄭長風拉開一段距離，好有時間運轉靈砂。
鄭長風見陳量後撤，還以為他怕了，不免譏笑道：“你凝結出靈砂了又如何，別以為就能因此進入外宗。這次年底考核我說了算。我說你進不了，就是進不了。”
果不其然，鄭長風又多用了一顆靈砂，三十五顆靈砂一顫，有五顆隨即灼亮起來，產生出的靈力瞬間貫注全身。
陳量也是提氣全身，體內那顆金色的靈砂頓時如雛鳳清聲，滿灌陳量諸身。陳量隻覺全身都浸在一種不可思議的觸感中，忍不住仰天長嘯。
“你叫也沒用，吃我一記【見牛在田】”
鄭長風趁陳量驚嘯的時機驀然發動，如同捷豹，卷襲著霸烈的罡風，連地皮都為之龜裂，足見其威。
這一拳極快，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再看時，那拳頭就已經落在了陳量的腹部。
眾雜役已經可以想見陳量的慘狀了，實在有些不忍卒睹。
樓閣中的趙遠不免心下訝然，難道這陳量就隻有這點本事，自己的猜測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