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牙尖,與這胖子是一路人。三年無所成,廢物一般的存在,竟然也敢在這裏咆哮。”說話的卻是鄭長風。
牛二聽了此話,心下了然:是了,原來鄭師兄討厭的是這陳量。說不定鄭師兄早知道這陳量竟然附近窺望,所以才讓我下重手。
陳量可以對牛二吼,對上鄭長風卻沒有這般底氣,隻得轉移話題道:“鄭師兄,此番不過是年底考核前的測試,沒必要下手這般重吧。”
鄭長風眯了眯眼,冷笑道:“修仙本就是奪天地造化,若不狠厲些,如何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生存。”
陳量說道:“但我們是同門,難道相互間比試切磋也要生死相搏嗎?”
鄭長風嘿然一笑,指著自己,又指了指陳量和眾人,說道:“我是外宗弟子,而你們是雜役,誰和你們是同門。”
這話一出,就連鄭長風最忠實的擁躉都有些麵色不愉了。
陳量也沒想到這鄭長風竟然說出這話來,這分明是不將雜役處的所有人放在眼裏了,“鄭長風,你當你是誰。雜役處屬不屬拳意宗,卻不是你說了算。”
鄭長風哈哈大笑,說道:“確實不是我說了算,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年底之後,拳意宗就再沒有雜役處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鄭長風這話給驚住了,沒有雜役處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師兄,你這話是何意?”
“是啊,鄭師兄,你解釋一下。”
“……”
一時之間,在場近百雜役都喧嘩起來,畢竟雜役處是他們安身立命之處,雖說在門中地位尷尬,但好歹也是拳意宗的一份子,走出山門也能受到世俗凡人的豔羨。若是沒有雜役處了,那他們這些雜役該何去何從。門中會如何安排他們,事關重大,在場的雜役們都暫時忽略了鄭長風的陰鶩,一齊向他發問。
鄭長風意態昂揚的掃視眾人,冷笑道:“取締一個雜役處而已,你們激動什麼。”
“什麼?!取締雜役處!!!”
“這不可能。自宗門建立開始就有雜役處了……”
“是啊,鄭師兄,你從何處聽來這個謠言。”
陳量也是驚慌不已,倒不是吃驚於取締雜役處,而是驚愕於鄭長風為什麼要在此時說出這個消息來。
“告訴你們也無妨。”鄭長風站起身來,眼神陰冷地看著眾雜役,說道:“上月內門傳出消息,今年將取締雜役處,所有雜役均將就地遣散。”
嘩——
又是一個重磅消息,就連在遠處偷|窺著的雜役們都慌亂不已,從山崖上走下來,向鄭長風質問不已。
鄭長風卻沒有那份閑心,多做解釋,隻是說道:“消息的真假,到了年底考核自有外宗長老宣布。”
“既然如引,我還參加個屁的年底考核。”
“我為宗門累死累活做了二十年雜役,難道宗門就這樣棄我等如蔽履?”
“不行,我要向外宗長老要個說法。”
“我不要走!”
眾人表現,號哭怒罵,不一而足。
“不過嘛,你們也不是沒有機會留在宗門。”鄭長風話風一轉,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說道:“隻要你們通過年底考核,我倒可以收下你們做我的侍奴。”
陳量眉尖一挑,頓時想到鄭長風打的什麼主意了,所有的外門弟子,宗門都會賜一些田產屋舍,並給十個侍奴名額。鄭長風竟是要挑選雜役做他的侍奴。要知道這些雜役之中,靈息六十縷的雖不多,但四五十縷的卻為數不少。若能收為侍奴,那鄭長風的實力就大漲了。
眾雜役自然也明白其中緣由,所以一時都有些猶豫,相互觀望。畢竟做雜役,雖然地位低下,但其實還是頗為自由的。但要是成了侍奴,那生死就全在侍主一句話了。
鄭長風抱臂看著眾人,笑道:“你們好好想想,我鄭某人可是外宗傑出弟子之一,跟著我,你們不虧。”
陳量看著鄭長風嘴角的那抹笑容,心裏一跳,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眾雜役卻沒有就此聽信鄭長風的話,此事事關重大,不待確認,沒有人敢就這樣草率地做出決定。
鄭長風冷聲說道:“你們學了我三式莽牛拳法,真以為這是白給的?”
“鄭長風,你意欲何為?”忽有一聲暴喝響起,震得眾人雙了下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