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一腳踏一個,直接將兩人的胸骨踩碎,再無起身的可能。
雜役們皆被牛二的神勇駭服,早聽說牛二有蠻力,想不到竟然如此厲害。這時候都不禁驚歎出聲,就連躲在巨石之後的陳量,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牛二怎麼會如此厲害。陳量有些難以置信,這頭蠻牛向來是粗蠻無腦,這回居然懂得分而攻之、個個擊破。
難道這莽牛拳法真的有這麼厲害?陳量記得昔年在外宗盧長師名下學藝的時候,盧長老曾說過莽牛拳法隻是外宗小道,練得再好也隻能有搏虎之力,但牛二能將三個實力相差無幾的人,打得毫無還手這力,這分明有扛鼎之力的兆勢。
陳量看了看穀中正耀武揚威的牛二,以及依舊懶散無性的鄭長風,心中的疑惑更甚。
“還有誰!”牛二挾擊敗三人之威,擂胸喝問眾雜役。
若是之前,眾人聽牛二這般囂張,定會有人站出來教訓他一二。但此時,卻是沒人敢再直麵牛二了。
牛二卻是意猶未盡,指著雜役中的一人,笑意盈盈地說道:“王胖子,你出來。”
不遠處的陳量聽了,差點跌了一跤,暗道:我說怎麼幾天不見這胖子,想不到他竟然也跟著去學拳了,早告誡過他不要去,他竟然不聽。
眾人看向牛二所指之人,卻是一個麵相憨厚的胖子,隻是這胖子此時麵色太過難看了,如喪考妣。
王三日確實是因為有些豔羨別人能修習到莽牛拳法,所以在忍了兩三天之後,還是瞞著陳量偷偷去找鄭長風了。鄭長風倒也好說話,無論來多少人,他都照單全收。示以不到半月,便將雜役處半數人員都給收攏了。
王三日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露怯丟臉,隻得強壓下恐懼,走了出去。
“王胖子,你不是和那陳書生說不學這拳法麼。怎麼縮在人堆裏不敢冒頭。”牛二見王三日神態輔縮,便出言譏笑道。
“我慕鄭師兄之名來學拳,有何不敢露頭,與你又有何幹。莫不是鄭師兄收人,還須向你稟報不成?”王三日見牛二說他膽小,便有些火氣。
牛二一愣,不經意偷望了鄭長風一眼,然後衝王三日罵道:“好唇舌,不過呆會可別求饒。”
王三日也是看了鄭長風的臉色,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了,隻得強自硬氣道:“誰求饒卻不一定。我王三日也不是等閑之人。”
牛二嘿然一笑,攢緊拳頭,冷聲道:“王胖子,昔年你辱我之時,可有想到過今日。”
眾人一愣,這兩人竟像是還有故事?陳量也是驚訝不已,想不到這兩人竟然早就相識。這牛二在雜役處向來橫行,王三日的性子本來就有些怯懦,卻獨獨不怕牛二,這一點早令陳量有些疑惑了。且聽聽看,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瓜葛。
王三日眼中含著怒色,說道:“昔年你是我家奴仆,卻終日好吃懶做、偷雞摸狗,被我當場撞見,命管事罰了你二十鞭。本以為你能悔過,想不到你竟殺了管事,一把火燒了我家倉房,然後逃走了。此段仇怨,我也是要替管事報了的。”
牛二見王三日敢當眾抖他的醜事,頓時羞怒不已,破口罵道:“你們王家才最是惡毒,為富不仁。我牛家幾代替你們王家做下多少事,斂了多少財,最後卻落了個什麼下場?你還好意思說,從前我還念幾分舊事,不曾傷你,但今日我定不饒你。”
王三日還待再說什麼,鄭長風卻冷哼一聲,說道:“我在這裏,可不是想聽你們這些家長裏短的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