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充滿誘惑,隻要她輕輕的點頭,或許,百裏會放她一條生路。
彩玲睜開了眼睛,一片死灰。
“王妃不必再問了,根本就沒有幕後主使,一切都是彩玲一人所為。”
將死之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恐懼了。
百裏譏諷的一笑,道:“原來還個忠仆……殺了你,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死太痛快了。在這世上,有太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些刑具硬,還是你這嬌滴滴的身子硬!”
話剛說完,百裏溫茶正要將彩玲交給管家,卻從門口進來一人,腳步慌張。
百裏抬眸一看,原來是百裏閣的丫鬟。
丫鬟一進門就奔到了百裏的麵前,一邊遞上手中的信紙和飛刀,一邊氣喘籲籲的說:“主子,剛剛……有人將這封信……送到了百裏閣。”
是送嗎?
不知道,總不能說是紮吧!
安顏驚訝了一下,立刻走過來對那丫鬟說:“看你這猴急的樣子,像什麼!主子在這裏呢,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自從小蘭死後,安顏瞬間就長大了,處理事情也有了分寸。
那丫鬟喘了幾口氣,這才道:“回主子,奴婢正在院子澆花,卻聽到“噌”一聲,一抬頭就看見百裏閣的門柱上多了這封信。”
“可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安顏擔憂的問。
丫鬟搖搖頭,道:“沒有,奴婢沒有看見什麼人。”
百裏臉色一冷,將飛刀和信接在手中。
飛刀看似很普通,不過,或許言秋能看出什麼門道。
至於這封信嘛,既然送來了,沒有理由不看的。
慢慢的拆開信,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丫鬟之死有隱情,酉時一刻,仙客來。
死死的盯著信上的內容,說的很清楚:要想知道小蘭的死因,下午五點到仙客來,一切自然清楚。
竟然有人如此膽大,戰書都送到了百裏閣!
不過,既然對方對一個丫鬟的死如此有興趣,那她百裏溫茶怎麼會讓對方失望?
百裏突然陰冷的一笑,一把拽起地上的彩玲,狠狠的逼視著她的眼睛,殘忍的笑道:“看來你的後台很硬啊。”
彩玲注視著百裏的雙眸,漸漸的垂下了眼簾,沉默著不說話。
狠狠的將手中的女子摔到地上,百裏大喝一聲:“來人,將她送到水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百裏話音剛落,大堂中其餘五人臉上均是一震,包括管家在內,臉色煞白。
彩玲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水牢!那是王府處置下人最殘酷的地方。
說是水牢,不如說是吃人的地獄。
因為在水牢中,養著吃人的水老鼠,光是它們的“呲呲”聲,就足以讓人喪膽。
相傳王府中以前有個奴才犯了事,就被關在了水牢中,等撈他出來的時候,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吃的幹幹淨淨,隻剩一副白骨了。
臨死臨死,都不得全屍,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情。
真的要被那些老鼠吃的隻剩白骨嗎?
不……不行!
兩個家丁走進來,就要壓著彩玲出去。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彩玲甩開家丁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轉過身站在百裏溫茶麵前,神色淡然。
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尤其是在麵對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