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椋的筷子在空中停滯了一下,淡淡的說:“不過是王妃的朋友。”
“哦……朋友……”紀子清故意拉長了語調,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雲夏椋劍眉一挑,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為什麼安倉夜會和王妃形影不離……”
“啪!”雲夏椋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嚇的站在旁邊的鳴鳳“撲通”跪在地上。
紀子清見狀,立刻起身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小聲說:“清兒說錯話了,椋哥哥不要生氣!”
雲夏椋陰沉的臉變換著各種顏色,最後還是硬生生的擠出一絲微笑,道:“不關清兒的事,坐吧!”
紀子清怯怕的坐下,還沒有說話,眼淚竟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雲夏椋一看紀子清哭了,心中便有些慌亂,於是握住紀子清的手,安慰的說:“怎麼了?怎麼哭了?”
紀子清一邊抹眼淚一邊可憐的說:“清兒覺得,椋哥哥不喜歡清兒了……嗚嗚嗚……”
不管怎麼說,雲夏椋曾經都是那麼深愛過眼前這個女人,而且也是因為自己,紀子清才遭此厄運,雲夏椋心中更是對她有著深深的愧疚,此刻見紀子清哭的如此傷心,雲夏椋自然是不忍心。
“好清兒,我怎麼會不喜歡清兒呢?在我心中,清兒的位置是任何都無法替代的。”雲夏椋沒有哄過什麼女人,沒有多少經驗,隻能傻傻的不斷的給紀子清擦眼淚。
紀子清一聽此話,立刻破涕而笑,雨帶梨花般煞是好看。
“王爺,其實主子哭是有原因的。”鳴鳳跪在地上,突然開口說道。
“大膽的奴才,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下去吧!”紀子清佯裝微怒,出聲斥責道。
雲夏椋轉過頭,沉聲問道:“等等,你說說,怎麼回事?”
紀子清拉住雲夏椋的手,臉色有些不安,焦急的說:“椋,沒什麼,隻是奴才間的口舌罷了……”
“主子,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說呢?”鳴鳳抬起頭,義憤填膺的說。
“你這丫頭,我不是說讓你退下嗎?”
“清兒,等等,你讓她說!”雲夏椋心中疑惑,紀子清到府中才不到一天,怎麼就受人欺負了,這以後還怎麼過下去?
鳴鳳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然後憤慨的說道:“回王爺,今日下午,主子親手做了些糕點給王妃送去,想著王妃今日淋了雨,便前去看望,沒成想還沒有進百裏閣的門,便被王妃身邊的丫鬟打發了出來,還把主子送去的糕點全部倒在了花叢中,王爺,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嗎?而且……而且……”
雲夏椋低沉著臉,陰沉的說:“說!”
“而且,府中的奴才和丫鬟們閑話已經傳開了,說是主子不明不白的住在王府,也不怕壞了女兒家的清譽……稟王爺,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奴婢學不出來。”
鳴鳳伶牙俐齒,添油加醋的說完這一席話,心中便忐忑的等著雲夏椋表態。
“椋,你不要生氣。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不配在椋哥哥白頭偕老,但隻要椋哥哥不嫌棄清兒,讓清兒一直待在椋哥哥身邊,就是讓清兒做個丫鬟,清兒也願意。”紀子清柔柔弱弱,看的雲夏椋心疼不已。
五年前就是因為紀子清的身份問題,兩個人才被迫分開,現在好不容易重逢了,怎麼還能讓她受這種委屈呢?
“清兒,你放心,五年前我給不了你的,五年後我一定都給你,絕不會虧待了你。”雲夏椋細細的撫摸著紀子清的美麗的臉龐,柔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鳴鳳是何等聰明,一看此時的狀況,便知道事半功倍,悄悄的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紀子清雖知道這事已然成功,但是唱戲還是要唱足。
施施然站起身來坐在雲夏椋懷中,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柔聲說道:“椋,隻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你知道嗎,這五年中,清兒無時無刻不想著椋哥哥,清兒真的沒有想到,我們這輩子還能再相遇……”
呼吸著紀子清身上陌生而熟悉的味道,雲夏椋的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在山上采藥,在瀑布下嬉戲,在月光下盟誓……
“清兒,是我對不起你……”雲夏椋低沉的說,話說了一半,就被紀子清的玉手捂住。
紀子清輕輕的搖搖頭,深深的注視著雲夏椋的雙眸,動情的說:“椋,不要說這些話,我隻要你愛我就好……”
話一說完,兩片香唇便緊緊的貼了上去……
雲夏椋心中不知是雙眸感覺,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推開紀子清,但是,自己虧欠她這麼多,怎麼還能傷害她?
於是,紅紗暖帳,一夜癡纏,數不盡的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