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嘛!”

三人有說有笑的正走在路上,路過一處石亭時,卻冷不防聽到了雲夏椋冷冷的嘲諷聲。

“參見王爺。”

“給王爺請請安。”

墨染和安顏立刻收了笑容,給雲夏椋請安。

雲夏椋冷冷的瞪了一會墨染,然後猛地抓住百裏的胳膊,將她拽進了石亭中。

“雲夏椋,你弄疼我了。”百裏想要擺脫雲夏椋的手掌,但是越想讓他鬆手,他的力道就越大。

墨染看著百裏硬生生的被雲夏椋拽著向前走,剛跨出一步想要去阻難,就見雲夏椋罵道:“你給我滾,滾回你的子書樓去!以後不要在本王麵前出現!”

“雲夏椋,你瘋了嗎?”百裏覺得雲夏椋真是不可理會,這又和墨染有什麼關係。

雲夏椋一把將百裏拉進,讓她緊緊的貼住自己的身體,逼視著她的雙眸,火大的說:“對,我就是瘋了,我被你這個女人快要逼瘋了。”

一股無名火湧上百裏的心頭,他愛不愛她是他自己的事情,憑什麼要來控製她的生活。

強製性的壓製住自己的怒火,百裏轉過頭對墨染和安顏說:“你們回去吧,這是我和王爺的事情,我們“夫妻”慢慢談。”

說完,竟然還擠出一個妖媚的微笑。

墨染握了握拳頭,但終是無可奈何的鬆了手,和安顏默然的走了。

“現在,放開我吧。”百裏轉過頭冷漠的說。

雲夏椋最是看不慣百裏對自己這副表情,他用手死死的扣住百裏的下巴,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眼睛,想要看穿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但是,他在百裏的眼睛中隻看到冰霜一般的冷漠。

“你為什麼能對那個小子笑的那麼開心,對我就隻有冷言冷語?”雲夏椋眼中全是受傷,想不到堂堂七王爺卻得不到七王妃的真心,這讓他有太多的挫敗感。

百裏甩過雲夏椋的手,冷笑道:“王爺,你那麼多的女人,得到了那麼多的心,又何必多百裏一個?”

“本王說過,如果你不喜歡本王有這麼多的女人,本王就將她們全部散去,隻留你……”

“打住!雲夏椋,我們能不能不談論這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真是浪費感情……說吧,留我下來什麼事?”百裏真的不想聽雲夏椋說這些無聊的話,她可不相信,一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到了晚上卻睡在其他女人懷中的男人,能給自己什麼承諾。就算是真的散了這些女人,百裏溫茶也不稀罕。

雲夏椋真是敗給餓這個女人,他頹敗的坐在石椅上,一聲不吭。

“原來是那個老家夥沒有給你好臉色看啊!”百裏慢悠悠的坐下,淡然的說著。

“豈止是沒給好臉色,分明就是斥責。我到底哪裏做錯了?”雲夏椋眼中充滿了憤怒,今天他在朝中可謂是灰頭土臉,隻要是他的提議,老皇上一概否決,甚至還責罵。

百裏捋過一縷秀發放在手中把玩,清冷的說:“你沒有做錯啊,你錯就錯在,不該和他的繼承人搶皇位。”

“那也不至於將我踩在腳下吧,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兒子啊。”語氣中有怨恨,有透著淡淡的委屈。

百裏輕笑一聲,道:“你是皇子,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王家就是權力的象征,親情?你是小孩子嗎?”

雲夏椋常常的歎了口氣,他試圖用什麼來證明百裏這句話是錯的,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真的很對。

“果然是一個圍城啊!”百裏苦笑著說。

“嗯?”

“圍城啊,外麵的人擠破了頭想進來,裏麵的人看著外麵的風景想出去……”

其實世間大多數之事又何嚐不是這樣,人們總是看見別人的好處,卻看不見別人受傷難過的時候。

而這王位又何嚐不是一個圍城,跪在朝堂的王子們,哪一個不是為了王位費盡心機,處心積慮;而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又何嚐不是向往著尋常百姓家的平淡生活?

可是,現在圍城外麵的這些人,又怎麼會懂得這些。他們隻看到了王權的金碧輝煌,王權的唯我獨尊,又哪裏想到了它的高處不勝寒?

百裏是現代過來的,不管是電視看多了,還是根本就不關心權力,總之她對這些看的太輕,她隻在乎自己是不是開心,自己的心自己的人是不是自由的,這就夠了。

至於這些陷在權力爭奪中的王子們,百裏就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