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可能是篡位?哦不不,這話說這不好聽不準確,應該是奪儲君大位吧!王爺是不是在盯著王位呢?百裏猜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你真的不怕掉腦袋?!”危險彌漫了整個房間,似乎隻要有一點火星,便會立刻燃起熊熊大火,“說此般大逆不道的話,你不想活了?!”
“說的人不想活了?那做的人呢?”
眼眸驀地變犀利,直直地刺向雲夏椋。百裏指尖用力,將軟劍推了下去。帶刺的眼神審視著他。他這樣的反應也更加證明了她的想法是對的。唇角的妖嬈笑意似是有些不屑,軟軟的吐出一句話:
“王爺不必猜忌百裏,百裏到目前為止,除了你,梁若晴,小蘭和小琪之外,不認識人和人了。或許王爺的條件豐厚些,百裏就答應了你了。”
“女人,本王奉勸你不要亂猜本王的心思。”收起軟劍別回腰間,雲夏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濃濃的殺氣退去了大半,卻依舊張狂,“再說,你說的那些,本王可不相信。你當本王是小孩子麼?”
“王爺不相信那是王爺的事情。百裏的話也放到這裏了。”
唇邊蕩漾起一抹笑意,絲絲縷縷的沾染著荼靡妖嬈奢豔,語氣裏的強勢卻是一點也不肯甘拜下風。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隻管說。”
抬眼,定定看向這個女人。這個膽大到敢跟他鬥嘴的女人。嗬,人都說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個女人,恐怕是棺材都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
千年以後的人,附身到了百裏溫茶的身上。
如果這等荒誕的事情都能發生的話,那他雲夏椋做皇帝不是指日可待?千年後的人,定是比他們這裏的女子強上千倍。不過不知道,如果百裏溫茶和她碰見,會是誰輸誰贏?
雲夏椋靜靜思索著,百裏也不著急,隻是自顧自得喝著她的茶。沒關係,反正,她百裏又不是依靠別人才能生活。如果他信了,那她就為了報答他這一個月的吃穿住宿,幫他這個大忙,順便把休書要來,在要來一個大靠山。
如果他不信,那她就等到收拾完了那群女人之後離開。靠自己的手養活自己,倒也是樂哉快哉。
“你向來都說話如此口無遮掩麼?要知道,有個詞叫做‘禍從口出’。”
雲夏椋緩緩地說,語氣似乎很是漫不經心,但卻隱藏著濃濃的危險臨近。
他還是不相信她。不能相信她。
他還是得必須考驗考驗。就先來一個月的時間看看吧。如果他挑起了女人之間的戰爭,還不知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去迎接戰爭呢。
他很是期待,無聲的戰場。
因為他的後院,還從未起過火。
“禍從口出麼?”百裏挑眉,看著雲夏椋深邃的眼眸,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他堅毅的眉,嗤笑道,“王爺覺得百裏會害怕那些麼?如果百裏還害怕禍從口出,又有什麼資本坐在王爺麵前,把一切都攤到了桌麵上來說呢?”
站起身,指向被睡衣包裹住的傷口。笑容越發猖狂高傲,冰冷刺骨的寒意迸射出來,如同海綿一般,瞬間浸透吸附了屋子裏所有溫暖的空氣。針紮的感覺蔓延在雲夏椋的後背,但卻讓他愈發興奮。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站在自己的對麵。
眼眸越發雪亮,炯炯有神地看著百裏,一眨不眨。如同強弩一般蓄勢待發的躍躍欲試讓他險些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百裏溫茶,我們就先來一場女人們的對決好了。看看你身為王妃,是如何管理好本王的後院的。
“你會武功麼?”雲夏椋斂去眸中的情緒,淡淡道。
“不會。”
百裏轉身,對上他的眼睛,莞爾一笑,雙臂柔軟地纏上雲夏椋的脖子。一雙妖嬈的眸子染上霧氣,氤氳開,一片迷蒙,差點看得他心猿意馬。大手扣上她的腰,卻不敢觸碰她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垂眼,睡衣寬鬆地露出了她完美的身形,半抹酥胸外露,眼眸微微深邃。呼吸一凜,喉結動了動,卻終是沒有說話。
這樣的女人,確實是天生尤物。
“不如王爺教教百裏?百裏可是很聰明的,一定會很快學好。”雙臂收緊,朱唇貼在他的耳邊,聲音越發柔軟。看著雲夏椋變深的眼眸,得意一笑,“百裏是有些底子的,一定不會給王爺丟臉。”
“百裏溫茶。”